冰月這才抬眼細細打量著這位太子爺,隻見他不過十八歲上下,長身玉立,朱麵丹唇,麵目和藹,清俊優雅,渾身透著書卷氣,雖不如朱祐楓相貌俊逸,但卻透著一股子在那兩人身上都沒有的特殊氣質——平和。他的目光如春天般的湖水,感覺暖洋洋的好不舒服,又覺得那目光裏似又藏著什麽東西,如何也瞧不明白,不由多看了幾眼。

    朱祐楓見她目不轉睛的瞧著太子,半眯的眼睛如花般綻放,瞳孔裏是一園關不住的春色,整個一犯花癡模樣,便狠狠瞪了她一眼。

    冰月回過神來,又看向康王,至於康王,麵目倒也算清秀,還是一身花孔雀的打扮,吊兒郎當的樣子,漫不經心中帶出一絲優雅的痞氣,在冰月看來,比她也好不到哪裏去。

    秋冰月含笑偏過頭去,與那道冷然的目光來了個對視,不禁打了個寒戰,朱祐楓今日尚未及換下金絲繡莽的朝服,金冠束發,又是另一番風采,越發的顯得俊逸無雙,威嚴無比,若不是雙瞳中閃動著冰月熟悉的冷意,冰月還真會被他那若有似無的笑意迷惑住。心下冷笑道:果然是龍生九子,各有不同,太子殿下若是春回江南,這位靖王爺就是雪域塞北了。

    冰月輕哼一聲,用嘲弄的眼光瞪了回去。

    居然敢瞪回來,朱祐楓看了,心裏又堵上了,有太子在又不敢造次,隻能用更冷的目光瞪著冰月。

    冰月並不把他的冷臉放在心上,她今日本就是故意氣他的,便偏過頭,不再理會。

    秋冰月一身重物,早已站得頭重腳輕,雙腳不停地打著晃,直想一屁股坐下,心裏不禁有些後悔起來,本以為嚇嚇他們就可離去,誰知這幾人心理承受力都不弱,還拿她當個猴兒似的觀賞著,冰月心裏窩了一團火,問候著他們祖宗十八代,連四條腿的豬都沒漏下。

    還是朱祐樘發現了冰月的異樣,向冰月微微頷首道:“四弟妹別老是站著,賜座。”

    秋冰月心裏一鬆,瞅著朱祐樘身旁的空位便想要坐下,誰知坐得如冰山般屁股都沒挪過半分的朱祐楓卻適時站了起來,輕輕拍了拍正要坐下的秋冰月,不懷好意的笑了笑,道:“真是沒規距,太子殿下的身邊豈是你能坐的。”

    冰月隻覺身體一僵,雙腳再也無法移動分毫,他……他他居然點了她的穴道,這個殺千刀的死變態,冰月緊緊捏住雙拳,渾身血液轟的衝上腦門,嘴角眼角狂抽,冷汗涔涔而下,她抬頭看了眼朱祐楓,他正似笑非笑地瞧著她,如皓月般的眼眸裏滿是嘲諷、挑釁與戲虐。

    朱祐樘不明所以的看看他倆,笑說道:“這裏不比宮裏,都是自家人,無妨。”

    冰月馬上笑著說道:“老坐著對身體不好,民女身材好,好東西自然要展示,我就喜歡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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