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璟雙眸瞪得圓圓的，語氣難得嚴厲了幾分，“那個念頭，往後不許再想起來！”
“阿菱，我不會納妾，我這輩子隻會有你一個，我不會和你立什麽字據，也不會去發什麽毒誓，那些都是假的，但我的心在你那裏，你是能感覺得到的。”
“別說我沒那個運道，就算我有那個運道，我也不稀罕，我隻想安安穩穩地守在你身邊，這輩子去哪兒都不分開！”
許是生怕她鑽進死胡同裏，楊璟越說越激動，拉起了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上，雙眸盯著她，“阿菱，我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麽，也知道你心裏在擔心什麽，我也不能明確告訴你，未來到底會發生什麽，但是有一點。”
“假設真的落到了我頭上，隻要我能拒絕，我必定會拒絕，即便實在拒絕不了，那也絕不會出現宮妃！”
楊璟一副“說謊就天打雷劈”的模樣，看得趙青菱嘴一抽，很有些無奈。
不過，也很感動就是了。
“楊璟，前日從蜀地回來時，我心中便隱約有一股不好的預感，”趙青菱並未抽回手，輕聲說著，“可到了今日，卻又沒了那種感覺，想來應是我太多慮了。”
“不管李太後會挑誰繼位，總歸不會挑到你，畢竟算起來，你和李太後是平輩的。”
總不可能讓楊璟認李太後和建業帝為父母吧？
趙青菱心裏雖這般想著，但也不敢太過肯定了，這世上之事，誰也無法說得十分準確。
“阿菱你放心，等建平帝入殮下葬，我們就一道回蜀地，除了祖母壽誕，其餘時候我們便不回來，如此可好？”楊璟捉牢了她的手，將她拉入懷中，順勢偷了個香。
“……”趙青菱忍不住白他一眼，揶揄道，“除了祖母壽誕，可還有你那個嶽父，以及父王的壽誕，難道還能不回來？”
嶽父……
楊璟想了想，說起來趙鴻這個嶽父吧，實在沒什麽大本事，但當初也算幫了他不少，在嫁女兒這事上也沒過分為難他。
“嶽父的壽誕自是不能不出席，”楊璟搖頭，又低聲說道，“不過父王那邊，咱們兩個便就不必去了，左右這兩年父王身邊也不缺人伺候，更不缺咱們兩個敬孝心。”
早在兩年前，謝側妃入土安葬沒多久，寧王就納了新妾，美姬和舞娘更是不知有多少個。
那一群女子也頗有幾分能耐，統共為寧王生了三個女兒，如今的寧王賦閑在家，沒事就抱著女兒四處玩耍，小日子過得十分有滋有味。
誠如楊璟所說，寧王也確實不需要他們二人回來敬孝心。
要真的年年回來，反倒還成了給寧王添堵的。
“你說得也是，”趙青菱並無做個好兒媳的打算，點了點頭，“等咱們回了蜀地，往後父王過壽時，咱們便多送些蜀地的特產回來就是。”
至於他們，便就無需跟著特產一道回來了。
楊璟抿了抿薄唇，輕輕“嗯”了聲，一雙眸子卻看向了別處。
見他忽然沉默下來，趙青菱也沒再說，腦子裏浮起了一個念頭。
可隨後她又搖了搖頭，將那個念頭甩掉。
一切除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別無他法，多想也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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