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菱,”楊璟握住了她的手,在她耳邊輕聲說道,“百姓們自發為咱們踐行,咱們應該得去,左右這會兒也還早,不必急在這個時候。”

    趙青菱也是這樣想的,點點頭,朝眾人笑道,“多謝眾位,不過想來是眾位誤會了,我們今日雖說要回鄴都,但那是因為鄴都有事需要我們幫忙,可我們還是要回來的,算不得分別。”

    這兩年來,楊璟把蜀地治理得很好,令蜀地百姓能吃飽穿暖,百姓對他自是愛戴的。

    她也廣施粥棚,救了不少百姓,還給了那些人避雨之地,辦了學堂,專收一些貧困人家的小姑娘。

    答應祖母的,她已經在慢慢地實現。

    眾人一聽,當即就鬆了口氣,其中最年長的那個笑了笑,“看我們,還以為王爺和王妃是要回鄴都,永遠不回來了,所以,所以我們這才心裏難過得很,鬧了這麽一場,倒耽擱了王爺和王妃的行程。”

    老者說著,便朝眾人抬了抬手,眾人就很自覺地分成了兩列,中間讓出一條路來。

    “王爺、王妃,您二位既是要回來的,那今兒就喝不得這踐行酒,還請王爺和王妃趕緊去鄴都吧。”老者十分誠懇地說著。

    眾人也紛紛高聲喊著,一時都有幾分愧疚起來。

    趙青菱見了,笑著說道,“便是不算踐行酒,但酒已備下了,乃是你們的一番心意,我們若是不飲上個幾杯,豈非是我們失禮?”

    老者就看了看眾人,都猶豫了下,這才點了頭,“王妃說得也是,那不如這樣,咱們就在驛館邊的小酒館吃吧,也不耽擱了王爺和王妃趕路。”

    這是最好的主意。

    夫婦二人欣然應允,在一群人的簇擁下,踏上了回鄴都的路。

    眾人在小酒館請吃了頓,最後離開時,是趙青菱結了賬。

    ……

    從蜀地回鄴都的路上,要經過陸路、山路和水路的交替,直至出了渝州,往前才是一望無垠的平原。

    但快到鄴都的時候,又成了崎嶇不平的山路。

    “阿菱,這一路上走來,著實是有些累,”楊璟捶了捶肩膀,笑道,“不過蜀地百姓對咱們頗為照顧,可見這兩年來,咱們的舉動還是帶來了不少成效的。”

    聽他在耳邊叨叨著,趙青菱忍不住一笑,“我倒是覺得,你更適合坐在金鑾殿上,指點江山,做個小小的蜀王,實在是有些屈才了。”

    她不過是說的戲言,但說完之後,心裏竟升起了一個模糊的念頭。

    趙青菱趕緊在心裏搖搖頭,他們隻是藩王,和當今天子隔了一輩,還不是最親近的,就是所有人都沒了,也輪不到他們來。

    況且,那個位置並不好坐,她也不樂意他坐那個位置。

    “阿菱你又在笑話我!”楊璟自然也沒當真,朝她撒嬌道,“阿菱,等回了鄴都,你我怕是都要吃不習慣鄴都的膳食了。”

    鄴都和蜀地雖說都是山城,平日裏吃的也沒什麽不一樣的,但蜀地偏遠,又像是被世人與世隔絕一般,不與外人來往。

    也因此,蜀地美食都是傳承了幾百上千年的,鄴都比不了。

    “這倒是,”趙青菱笑著點頭,裝作略有些難過,歎了聲氣,“不過還好,鄴都膳食和蜀地膳食其實是大同小異,本質上也並沒有太大的區別,都一樣的香辣、麻辣。”

    趙青菱正說著,馬車忽然顛簸了下,引得她往前彎了下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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