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王氏的目光,趙青菱隻作不知,依舊和汾陽郡王妃說說笑笑。

    約莫過了三刻鍾,汾陽郡王妃總算說不下去了,便笑著提議道,“說了這麽久,我倒是有些想出去走走,正好這時候還早,園子裏的花兒也開了,堂弟妹一起吧?”

    趙青菱含笑點頭,走之前看了眼王氏,“坐在屋子裏難免悶人,世子妃不和咱們一道麽?”

    見她看過來,王氏趕緊收回了目光,低著頭應道,“堂嬸說得是。”

    趙青菱便不再多言,和汾陽郡王妃並肩走了出去,王氏則後頭跟上。

    ……

    汾陽郡王府,書房。

    楊璟跟著汾陽郡王進來,掃了眼書房內陳設,笑道,“這間書房收拾得倒是幹淨,瞧著也很有雅致,和我那兒一比,實在勝出不知多少。”

    任何人都喜歡聽好聽的話,汾陽郡王也不例外。

    “你小子難得來我這兒,今兒來了,還淨說些恭維我的話,可是有事相求呢?”汾陽郡王搖頭笑笑。

    楊璟並未急著回答,繞著屏風走,看看這看看那,一副十足悠閑的模樣。

    汾陽郡王到底是做了十多年宗正的,也不急,笑道,“我這書房裏可沒什麽寶貝,你小子若看中了哪樣,隻管帶走便是。”

    “堂哥果然豪爽!”楊璟抬眸一笑,又道,“堂哥既然都這般說了,那我就不和堂哥兜圈子了。”

    汾陽郡王但笑不語,等著他開口。

    楊璟暗罵了句“老狐狸”,正色道,“如今朝中局勢如何,想必堂哥也應是知道的,宗人府雖說不管朝堂之事,但宗人府管的皇室宗親,加在一起也是一股不容小覷的力量。”

    “楊璟,你來和我說這些,就不怕我轉頭上報天聽?”汾陽郡王張口,打斷他的話。

    怕?

    楊璟嗤笑了聲,走近他,“不瞞堂哥,我今日既然敢來,便就足以說明,我是有備而來的,既如此,我又有什麽可怕的?”

    “何況如今這非常之期,堂哥卻接了我的拜帖,可見堂哥早已知道我的來意,既然知道,卻又不拒絕,這其中意味,還用我說嗎?”

    這汾陽郡王並不傻,雖說已做了十多年的宗正,但汾陽郡王還年輕,若是不及時作出選擇,將來等建業帝駕崩,新帝登基了,宗正之位,可就未必能保得住。

    正是因為知道這個,他才敢篤定,汾陽郡王不會輕易放過這個機會。

    “你說得不錯,不過天子膝下子嗣不少,並不是隻有七皇子一人,我又為何要答應你不可?”汾陽郡王點點頭,又笑了笑。

    楊璟早有準備,答道,“堂哥和淑妃有過節,德妃娘家勢力又不顯,其餘皇子更是,挑來挑去,自然隻有挑七皇子了。”

    哪個對汾陽郡王更有利的,汾陽郡王便就會選哪個,這也並不奇怪。

    汾陽郡王一聽,是又好氣又好笑,“你這小子,敢情早就把我查得透透的了,既然如此,那我又能說什麽?不如坐下來,慢慢地說吧。”

    說完,汾陽郡王便率先坐了下去,朝他指了指對麵的椅子。

    楊璟倒是半點也不客氣,坐下後,挑眉看向他,“堂哥這意思,可是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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