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宋氏目光一凜，掃向了蕭氏。
除去趙青菱，她自然是想。
不過……
“大嫂今日隻怕是夢還沒有醒過來，不如先回去休息一會兒。”小宋氏神色依舊，就要喊阮媽媽進來。
“宋雪萍！”蕭氏一急，就喊了出來，可一見小宋氏皺眉，又慫了，連連說道，“如今屋裏並沒別人，這兒又是你的地盤，你何必和我裝糊塗？”
“平日裏你對菱姐兒如何，彼此心知肚明，昨日·你把菱姐兒推向那兩個女子時，我可親眼見到了的，你就爽快點，行不行？”
生怕她不肯答應，蕭氏極力放低了姿態，低聲下氣地說著。
小宋氏沒急著回答，盯著蕭氏許久，眸子裏全是冷意。
蕭氏如芒在背，可還是硬著頭皮說了，“往日·我確實是看不慣你，也處處和你做對，可有哪一次我是占了上風的？還不都是你贏了。”
這要是換在以往，蕭氏絕不會承認自己不如小宋氏，可今日卻是顧不得了。
小宋氏恨趙青菱，那她正好可以借小宋氏的手除了趙青菱。
“大嫂上回在菱姐兒院裏，可不就很威風嗎？”小宋氏眼皮子抬了抬，皺著的眉頭鬆開了些。
“……”蕭氏臉瞬間就紅了，自然知道她指的是什麽。
蕭氏心裏心虛，不敢直視小宋氏，微微低頭說道，“二弟妹是知道我的，我這人也就這麽點能耐了，先前我不是一直都敗給你嗎？菱姐兒忽然來說，我鬼迷了心竅，就答應了。”
又聽小宋氏輕輕笑了笑，蕭氏急了，抬頭卻見小宋氏眼裏帶了譏笑。
蕭氏憋屈得不行，知道今日小宋氏不羞辱她，心裏是不會舒服的，放低了語氣，“二弟妹心胸寬廣，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生氣了吧？”
小宋氏微微勾唇，目光帶笑地看了她一眼，沏了杯茶推到她跟前，“大嫂說了這麽久，必定口幹舌燥了，喝點茶潤潤嗓子。”
“也好。”蕭氏嗓子也確實有些幹，伸手就接了過來，仰頭一飲而盡。
“大嫂慢些喝，不夠還有。”小宋氏麵上仍帶著笑，溫和得很，又替她沏了一杯。
連喝了兩杯茶，蕭氏嗓子終於不幹了，立馬說道，“二弟妹——”
小宋氏抬了手，朝她輕輕笑了笑，隨意問道，“大嫂和菱姐兒也並無多大的恩怨，平日那都是小打小鬧，是何事，能讓大嫂這般恨她？”
見她終於肯開口了，蕭氏瞟了她一眼，沒好氣道，“那丫頭容貌生得太好，如今又變得奸詐狡猾，還有婆母給她撐腰，有她在一日，外人眼裏就永遠看不到我女兒！”
蕭氏放在茶杯，麵上恨意不似作假，說道，“難道二弟妹就能甘心？二弟妹之所以那般想要了那丫頭的性命，難道不是為了芙姐兒？”
小宋氏膝下隻得芙姐兒一個女兒，自然全心全意為芙姐兒鋪路。
“那丫頭年長於芙姐兒，又得婆母看重，如若有她在，必然事事都會先緊著那丫頭，芙姐兒隻有撿她剩下的。”蕭氏瞅了她一眼，見她神色淡了些，便覺有戲。
“什麽撿人剩下的，大嫂這番話，說得未免刻薄了些。”小宋氏笑容淡去，語氣卻極為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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