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將桌上的陸荊北看不出絲毫的情緒,不耐煩地催促著顧輕舟出牌。

包間裏很熱鬧。

江浣走近幾步站在沙發不遠處尋覓著自己的手機。

她都已經上了車,才發現手機不見了,拍著腦袋想了半天,突然記起她去盥洗室之前將手機放在了沙發上。

糾結了好半晌,江浣還是選擇返回來找手機,畢竟都是錢。

她的手機是粉色外殼,在黑色沙發上應該格外顯眼。

可現在江浣連一個毛都沒有發現。

江浣將視線緩緩轉到了不遠處麻將桌上背對著她的男人。

周圍熱鬧的氣氛,陸荊北置於正中心,舉手投足間透露著卻是淡定從容的氣息。

江浣麵上猶豫了會,到底還是走到了陸荊北的身側站住。

“陸總。”江浣微俯身低著頭小聲喚著他。

男人修長的五指夾著麻將,轉了俊臉過來,看見是江浣,微不可見的皺了眉宇。

“江小姐?”

他語氣裏麵的嫌棄江浣瞬間就聽出來,她抿了抿嘴角,微微近了點,輕聲問道:“陸總,你有看見我的手機嗎?”

江浣生怕陸荊北不想搭理她,邊說著雙手還邊比劃著,“手機上麵套著是粉色小豬外殼……”

陸荊北左手微往後仰,直接打住了江浣的話。

隻見陸荊北不疾不徐地摸了一張牌,“胡了”

話落推到了牌,麻將桌上一陣哀嚎之聲。

江浣忍不住瞟了眼桌上的動靜,清一色竟然還是自摸。

她舔了舔唇,還沒來得及收回視線,陸荊北就已經徐徐地站起身。

陸荊北眯起黑眸,居高臨下注視著江浣,淡淡問:“手機掉了?”

江浣抿唇,乖巧地點了點頭。

陸荊北漫不經心唔了下,抬腳從江浣身邊擦肩而過,走了幾步坐在了沙發上。

江浣頓了下,抬腳跟了上去。

她又問:“陸總?”

陸荊北並未對她拿喬,恩了下,深眸認真地直視著江浣,“我去幫你找。”

江浣聽到,臉上一喜。

陸荊北看著她臉上的表情,話鋒一轉,“還剩下十四局,幹脆就你替我打了吧。”

江浣懵,然後便立即揮著手語無倫次道:“我不行,我不行。”

陸荊北問:“你不會?”

江浣看了眼陸荊北,“我打得差,而且手氣特別背。”

她可是在朋友圈裏麵出了名從頭輸到尾的人,隻要是有她在,她就是純送錢的人,導致隻要三缺一就喜歡把她拖上。

況且,能和陸荊北同桌打牌的人,非富即貴,她一醫生的工資可輸不起。

陸荊北很耐心地應,“沒關係,輸了算我的,贏了算你的。”

江浣哪裏敢應陸荊北這話,仍舊甩著腦袋擺著手,“陸總,我看著就算了。”

陸荊北看了眼一直推遲的江浣,又淡淡補充道:“你今晚隻要是贏了,我倒是挺樂意讓你拿這玩的錢給我當一部分賠款。”

突然一下牽扯到她今天來這裏的目的,江浣心一動,但是……

她無可奈何地歎口氣,她手氣差,哪裏能夠贏還不是來送人頭?

陸荊北才說了幾句話的似是沒了耐心,站起身,沒看江浣,“江小姐要是不行,我就回桌上了,大家都還在等著我。”

他頓住腳步,似是記起什麽,側臉回頭,“出去時別一臉我逼良為娼的表情,免得看見的人以為我陸某對你做了什麽事,引起些不必要的誤會。”

江浣閉了眼,咬牙道:“我打。”

背對著江浣的男人薄唇微微揚起,隨即便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