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浣一臉懵逼,腦子裏迅速回想著之前說過的話,而麵前的男人卻抬腳逼近了她。
“海涵什麽?”陸荊北目不轉睛地盯著她。
他的視線太過壓迫,江浣瞬間感受到不自在,正剛想接話。
陸荊北已經淡淡出口,“是海涵撞我懷裏麵,還是摸了我,或者是強吻了我?”
直白的話語讓江浣臉一陣紅一陣白。
她緊緊地咬著下唇,不知如何答話。
麵前的男人似乎恍然未覺江浣的尷尬,隻是斂眸盯著她。
江浣放在白大褂裏麵的手握緊,再次露出的禮貌的笑容,“陸先生,昨天喝醉了,冒犯你的事情真是對不住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況且本來就是她不對。
此時的江浣還不知道,昨天晚上,是她被強吻了,道貌岸然的男人!
周邊的氣壓終於回升,陸荊北的臉色明顯地緩和了許多。
江浣舔了舔唇,小口地籲出了一口氣。
男人將視線從江浣的臉上移開,伸手撣了撣西服外套,隨即,他深沉的目光又落在了江浣臉上。
下意識地,江浣又緊繃了起來,她微微探了探腦袋,試探性地問:“陸先生?”
“江小姐,你很漂亮,但不是陸某喜歡的類型。”
男人的聲音很平淡沒有起伏。
這句話讓江浣愣住了,她還未回過神,男人緊接著又說著,“尤其是不喜歡沒有職業操守的人。”
江浣腦袋轟地一下炸了,沒有職業操守,說的是她?
可以侮辱她,但是絕對不能侮辱她的職業,江浣繃著臉開始卷袖子,正打算好好教育教育一番,可惜男人高大的身影早已走遠了。
後知後覺地,江浣才反應過來陸荊北話裏所指:是她剛剛關於金媛媛撒的謊。
原來陸荊北也是在看熱鬧!又再次被他撞見了,怪不得他這麽說,尷尬死了。
突然,江浣羞紅了臉,她心虛地咳嗽了幾聲,四周張望了下,便雙手插兜急匆匆地離開。
……
晚上。
華燈初上,江浣開車到了遠山別墅。
她才剛剛下車,劉媽就迎了上來。
劉媽從小照顧江浣,所以一路上,江浣都在和劉媽撒著嬌。
直到轉入客廳,
江浣看到坐在沙發上的杜麗江時,她笑容一下子收斂了很多。
劉媽看到這一幕,輕輕拍了拍江浣的手背。
江浣側頭,又露出笑容,示意劉媽放心。
待到劉媽退開時,江浣上前對著杜麗江疏離的喚了聲,“大伯母。”
坐在沙發上的杜麗江眼都沒太抬一下。
江浣也不在意,反正她的禮數已經敬到,轉身離開,朝著樓上走去。
她從小父母雙亡,寄在爺爺家長大。
自她父母出事後,他們江家就沒有分家的習慣了,一家人都住在一起,所以她也等同於是在大伯父寄在大伯父名下。
很小的時候,江浣就知道爺爺和大伯父喜歡她,對她好,但是大伯母討厭她。
曾經她也謀求過大伯母的喜歡,直到她多次聽到大伯母惡意辱罵她去世地雙親時,打心底不喜歡杜麗江了。
前幾年兩人還表麵上客氣著,但自從江雨柔出國,緊接著她和莫東城訂婚後,杜麗江是表麵上的客氣都不願意給她了。
湊巧的是,才上了幾節樓梯,迎麵而下的是老爺子江國中和左手旁攙扶的大伯父江樂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