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聲的指責,一聲聲的痛斥,如藤鞭般,狠狠抽打著淩熹晴原本就脆弱的心。

    當年,她為了擺脫他牢籠般的束縛,以及他對她唯我獨尊般的控製。

    絕情的提出分手,答應他提出來的一切不平等條約,在承諾他一輩子都不會再見兒子,就算相見,也絕不相認的條件時,她的心疼得像在流血。

    這麽多年來,即使身處異鄉,心底的某個角落,依舊記掛著當年的那個小肉團。

    幾次夢中驚醒,臉頰上掛落冰冷的淚,然後便夜不成眠,想念兒子的心情,已經讓她到了痛不欲生的地步。

    雷昕漢看著她原本漲紅的小臉,在聽到他提到兒子的時候,而變得慘白無比。

    兩行熱淚,像斷了線的珍珠般,從眼眶內急速湧出。

    刹那間,他心痛不已,想要將她小小的身子攬在懷中安慰,卻又擔心自己的舉動,會嚇壞了她。

    她說,她已經不再是多年前那個任由他欺負的淩熹晴了。

    兩人之間走到今天,真的一切都變得不可收拾了嗎?

    她在痛哭的同時,他又何償不難過,明明是自己心愛的女人,卻還要強忍著內心之中的真實情感,真他媽的!

    他粗暴的在心底低咒,想抬起手把她抱在懷中安慰,可手臂卻僵硬得如同上了發條。

    掙紮了好久,他才輕歎口氣,將她按在床上,“好了,明知道自己的心髒不好,就不要這麽情緒化,這幾天我已經幫你聯係了國外幾個心髒方麵的權威,所以你要給我乖乖留在醫院裏,等著他們給你治療知道嗎。”

    “不必了,我的身體我知道……”

    “你不要總和我作對好不好?”

    雷昕漢凶巴巴的瞪著她,“難道你忘了當年生小浩的時候,就因為你的心髒不好,在產房裏差點丟了小命嗎?”

    淩熹晴被他吼得乖乖閉嘴,心底如五味瓶般不是滋味。

    那段日子,她怎麽可能會輕易忘記,當年雷昕漢雖然對自己總是凶巴巴,又專製又霸道。

    可在她懷孕的期間,身為準老公的她,每天都會神精兮兮的在半夜突然把她叫醒,見她安然無恙的還活著,他才將她摟在懷裏,安心的睡去。

    有時候一個晚上她會被他吵醒好幾次,最後她氣得極了,要和他吵架,他卻傻嗬嗬的直笑,拚命向她求饒賠不是。

    天底下準爸爸的反應有千千萬萬種,惟獨這家夥的反應似乎過了頭。

    回想起從前的一切,淩熹晴不禁黯然心酸。

    她們之間……曾經那麽相愛過,可為什麽彼此竟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就說雷昕漢這家夥太過於興師動眾了,花巨資從國外請來了那麽多醫學界權威,對她又是檢查又是探測,把她折騰個半死。

    結果,雷昕漢在眾多醫生的聯合保證下,終於相信淩熹晴的病情其實並無大礙,隻要別受到過度的刺激和傷害,再活五十年絕對沒問題。

    有了醫生的保證,雷昕漢這個死硬派終於肯點下尊貴的頭,答應了她出院的請求。

    而且他還破天荒的幫她辦好了回學校去上班的手續,並表明上次打學生的那件事已經被他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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