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大的汗珠不停的從額頭滴落,一群人站在旁邊,顫顫巍巍的一句話都不敢說,生怕惹到了這位爺的不滿。

    越婉婷已經被侍衛給抓了起來,輕輕鬆鬆毫不費力,這件事情似乎沒有引起宮裏的人太多的注意,就算是請太醫,也隻是暗中派人去直接把他們抓了過來,並沒有驚動任何人。

    衛俞看著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人,這是他從未見過的秦覓,對方肆意張揚的樣子,冷酷無情的樣子,慵懶風情的樣子,他通通都見過,他想一輩子看到對方那些模樣,但是唯獨,他不願意看到秦覓這副樣子,毫無生氣臉色蒼白,好像下一秒就要永遠的離開他。

    巨大的恐慌讓他的心髒幾乎都要停止了跳動,隻能握緊拳頭站在原地看著太醫給她把脈,時刻注意著太醫臉上的表情變化。

    劉太醫是宮裏的老人了,太上皇還在的時候就是他來醫治的,但是沒想到的是,一把年紀了還被這樣對待。

    正準備發脾氣,但是當他看到躺在床上的那個人的那張臉時,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這……這是……

    心裏的猜測太過荒繆,他不敢現在斷定,隻能走上前去替對方把脈,看著對方胸口上插著的那把刀,眾人都不敢亂動,生怕牽扯到了什麽地方讓秦覓那原本就脆弱的呼吸完全消失。

    劉太醫神經緊繃的感受著手底下的脈象,又看了看傷口,這個地方沒有傷到要害,應該是沒有什麽大問題的。

    當即就找人準備把匕首拔出來,利落的動作看的在場的人心幾乎都揪起來了,看到拔完匕首之後傷口沒有出現大量血液湧出來的情況,一群人這才鬆了口氣。

    要是床上這位出了點什麽事,估計在場的人都要被拉去陪葬。

    傷口處理好了之後,劉太醫這才算是真正的放下心來,轉身看向站在那裏一臉緊張的衛俞,開口道,“傷口不深,沒有傷到要害,估計修養一段時間就可恢複了,但是不宜劇烈動作,最好躺在床上靜養,不要吃生冷的食物。”

    劉太醫耐心的囑咐著要注意的事情,隻是因為他感受到了那個手腕上獨特的骨骼。

    靜公主的手上也有一塊缺陷,這種缺陷是會世世代代傳下來的,女子必定會出現一樣病狀,男子的女兒也會出現一樣的病狀,隻是這種極為少見,這才被他認了出來。

    當年的靜公主在宮裏,那也是權勢滔天的存在,隻是……

    “唉……”劉太醫最後看了一眼躺床上的秦覓,深深地歎了口氣,罷了……罷了……

    劉太醫語重心長的樣子衛俞還是第一次看見,秦覓毫無意識的躺在那裏,他卻從劉太醫的眼中看出了他對秦覓的關心。

    一個是農村裏的農婦,一個是宮廷裏幾乎沒有出過宮的太醫,這兩個人怎麽看都不像是會有瓜葛的人,那劉太醫為什麽會流露出那種表情?

    即使是心裏十分疑惑,衛俞也沒有問出口,裝做什麽都沒有看到的樣子,將劉太醫和諸位太醫都送出了門,將藥方交給手下讓對方去抓藥,自己則是走進房間去照顧秦覓。

    對方蒼白的嘴唇看起來格外的脆弱,整個人都像是一個紙紮的娃娃一樣弱不禁風,原本就瘦弱的身體在此時看起來顯得分外的單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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