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居,後院。

    院子裏這時隻有三個人。

    柳白鴻同王楚麵對麵坐在院內的石桌前。

    石桌的上麵橫縱交替各有十九路直線,正是一個圍棋棋盤。

    此刻兩人擱置黑白,正在對弈。

    這個世界本來沒有圍棋,這是王楚帶過來的。

    也正是因為圍棋,所以柳白鴻才一直對收王楚為徒這件事念念不忘。

    在柳白鴻旁邊,鼻青臉腫的司徒明臉上帶著委屈的表情跪在地上。

    “師公,我真的沒騙你,我剛才隻是嚇唬他們的,我你還不知道麽,就是嘴賤一點,這些年雖然愛胡鬧,但真沒胡亂殺過人的。”

    “哼,我看你剛才的樣子可不像做作。”柳白鴻目不轉睛的盯著棋盤,頭也沒回。

    此刻棋局正到了關鍵時刻,不能放鬆絲毫。

    而對麵的王楚卻要輕鬆的多。

    王楚的棋力還行,業餘七八段吧。

    不過前世圍棋可已經傳承了數千年,自然有無數的布局供王楚參考學習。

    因此一直以來柳白鴻都不是王楚的對手。

    “這又不怪我,演得像又沒錯,當紈絝子弟這注意還不是您給出的。”司徒明小聲嘀咕。

    聽到這話,柳白鴻回頭又是一巴掌拍在司徒明頭上:“還強嘴,我是讓你演紈絝,不是讓你真當紈絝。”

    打完司徒明,柳白鴻收手將一枚黑子落在棋盤上。

    關於司徒明的事柳白鴻已經解釋過了。

    司徒勝的名聲太大了,在大渝可能有人不知皇帝的名諱,但一定都知道護國公司徒勝。

    所以為了避免一些麻煩,司徒明從出生懂事以來,就一直扮演紈絝子弟的身份,這注意正是當年柳白鴻提議的。

    見柳白鴻落子,王楚沒有猶豫,也是一顆白字落下,笑道:“你又輸了。”

    柳白鴻盯著看了片刻,明白大勢已去。

    氣惱的將剛剛捏起的一枚黑子扔進棋盒中,回過頭看著司徒明:“都怪你,要不是你亂我心神,我怎麽可能會輸給這家夥。”

    司徒明嘴巴下撇。

    怪我咯!

    你們都下了半天了,就麽見你贏過好不好!

    當然,這話司徒明可不敢說出口。

    “是是,都怪我,是我的錯,師公您繼續,這次我保證不插嘴。”司徒明點著頭。

    “算了,不下了,現在說說你小子到底在搞什麽鬼?”幾盤棋下來,柳白鴻的氣已經消的差不多了,想要聽聽司徒明的解釋。

    “師公,我能起來嗎?腿麻了。”司徒明舔著嘴,可憐兮兮的道。

    “起來吧。”柳白鴻說。

    起身揉了揉膝蓋,司徒明這才開口:“師公,其實我這次來是為了引蛇出洞的。”

    “引蛇?哪條蛇?”柳白鴻問道。

    “就我身邊那長相猥瑣的小老頭,我這邊的情況您也清楚,這些年不管是朝中的那些所謂重臣也好,還是晉國、大周等國也罷,甚至是一些江湖勢力,都對我父親提防的很,從小我身邊的探子就沒有斷過。”

    “早些年隻要察覺了,父親都會秘密處理掉,後來發現沒什麽用,殺一個來兩個,殺兩個來四個,這些人就像蒼蠅一樣,不管怎麽殺,都殺不完,所以便變改變了方法,隻要身邊的人老實,一般都不會去驚動他們,這樣一來反倒是能時不時的傳遞一些想讓他們看到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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