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杯!”黎冉的酒杯和汪居厚的酒杯碰撞出一道紅色弧度。黎冉穿著浴袍,左手拿著紅酒杯,右手用幹毛巾擦拭滴水的頭發。

    “這場官司打得漂亮,是你一貫的利落。”汪居厚咽完一口酒後朝黎冉說,嘴角微微上揚一笑,“不過你那邊,打算離婚的話,何必要他那麽多錢,我又不是沒有。”

    “不要做什麽,夫妻共同財產,拿了才是合法。”又是一聲脆響,她把杯子朝汪居厚的杯子又是一敲,洗完澡後雖脫了妝,但是細長的眼角依然能伸進看者的心裏。

    下午她剛打了一場離婚官司,黎冉是這座城裏有名的打離婚官司的律師,幾乎百勝。

    這一場官司她的女當事人要求,獲得男方百分之七十的財產雖然案子還沒結束,但是她似乎穩操勝券。男方隻留得住原有的房子,對方的辯護律師十分懊惱。

    “被告的財產應當全部歸我的當事人所有,婚姻期間,對方並沒有盡到作為丈夫應盡的責任。”

    “請問原告律師,您所謂我的當事人應盡的責任包括哪些?”

    “我的當事人曹慧女士,在近二十年的婚姻裏為家庭做出過很大的犧牲,而被告對於家庭對於妻子的照顧,絲毫沒有盡到丈夫的責任。更有甚者,有證據表明被告在近二十年的婚姻裏有婚外情。”

    對方律師啞口,被告端坐,麵無懼色,右手拇指和食指來回摩擦左手拇指上的玉指環,任由黎冉義正辭嚴地說下去。

    “原告律師堂而皇之地說我的當事人有過婚外情,請問證據是什麽?”被告辯護律師仿佛抓住了黎冉的漏洞,激動地問。

    “既然對方律師想要清楚明白地知道證據,那麽接下來允許我問被告幾個問題,請被告如實回答。”

    “請問被告,上個月五號,您告訴我的當事人也就是您的妻子,您出差三天到隔壁城市打一樁稅務官司,但是您三天的消費記錄裏,卻是在本地消費。”

    她續道:“請問這三天您實際在哪裏,是否真的如您所說在隔壁城市打官司?”

    被告整了整領帶,沒有看黎冉,不緊不慢地說道:“既然黎律師連我的消費記錄都查到了,那我也沒有什麽好解釋,我沒有在隔壁城市,確如黎律師所說,有婚外情。”

    台下一陣躁動。法官聲音洪亮地喊了一聲:“肅靜!”

    “你……”被告律師側頭看了一眼被告,眉頭的皺痕要把人吃掉,隨即又轉向法官席欲言又止地輕聲歎了口氣。

    黎冉轉向法官,麵帶標準職業性微笑,點頭。“法官閣下,我的當事人曹慧女士,十餘年近二十年的婚姻裏,因為其丈夫的事業放棄了自己原本的工作,轉而傾心於家庭,就二人經濟狀況而言。”

    她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我的當事人曹慧,在沒有經濟基礎,也沒有得到本應有的家庭溫暖的情況下,索要對方百分之七十的財產,實屬應當。”

    “我的當事人同樣是律師,而且在律師界占有一席之地的分量,其工作量及繁忙程度可想而知,家庭全憑我當事人的力量養活……”

    “他的力量?他什麽力量了?我這麽多年過的什麽日子,花了他多少錢了,像你這種律師,真是隻認錢不講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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