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夜氣喘籲籲的跑到碧璽湖邊的時候,天上仍是雲層翻滾,雷聲震天,卻沒有半滴雨水落下來。

    蔚夜在一叢菖蒲跟前停下,氣喘籲籲的拿出自己帶來的擋雨布,鋪在菖蒲花叢上,正四麵拉扯擋雨布,忽然聽到頭頂又傳來灼灼的聲音。

    灼灼的聲音遠遠的傳來:“公子果真有趣,旁人避雨不及,公子偏要來此地賞景。”

    蔚夜抬頭看到灼灼,臉紅一陣白一陣的。

    蔚夜垂下臉,不讓灼灼看到自己糾結扭曲的表情:“該死的......剛才的情況的確是我不對......要不要向他道歉呢.......”

    蔚夜正內心掙紮,忽然又聽到灼灼說: “現下此地隻公子與我兩人,公子難道了為了我而來?”

    蔚夜被灼灼一番冷嘲熱諷激怒了。低頭自言自語道:“還道歉呢,道他奶奶的歉!”

    蔚夜抬起頭,裝作不把灼灼放在眼裏的樣子:“灼灼公子多慮了,我來此地乃是著急幹活的,與公子毫無幹係。”

    蔚夜說完便不再理會灼灼,悶頭為菖蒲花叢蓋好了擋雨布,頭也不回的走開。

    不多時,虎妖阿彪所住的獨院裏。

    蔚夜岌岌推開院門,忽然一愣。

    隻見院中的一副石凳邊,灼灼正坐在石凳上自斟自飲。

    蔚夜抓狂:“灼灼!”

    灼灼悠悠然轉過頭,看到蔚夜有些意外的樣子。

    灼灼向蔚夜點頭致意:“這不是蔚夜公子嗎?”別來無恙啊。

    蔚夜更加抓狂:“別來無恙你個頭啊!你怎麽會在這裏?!”

    灼灼故意向四周看了看,似乎在確定自己身在何處:“此處不是虎妖阿彪的居所嗎?阿彪邀約在下來他的居舍小酌,難道是在下找錯了地方?”

    蔚夜半信半疑的看著灼灼,氣呼呼的又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透過屋舍的窗戶,傳來虎妖阿彪震耳欲聾的呼嚕聲。

    蔚夜自言自語向窗戶瞥了一眼:“虎妖阿彪邀約灼灼來此飲酒,自己卻睡著了?!”

    他思索半晌:“倒十分符合虎妖的性情!”

    蔚夜又十分嫌棄的瞥了灼灼一眼。

    蔚夜自言自語:“今天是倒了什麽血黴,到哪兒都會遇到此人!”他握拳,做忍耐狀:“忍耐,忍耐,把蘭草料理好之後趕快離開此地便是......”

    沒想到之後,這一日,蔚夜始終沒能甩開灼灼。

    蔚夜來到棕熊妖阿棕的院子裏,棕熊妖阿棕已經數日沒有回家,院子裏曬場上的枇杷果肉早已經幹了,落了一層厚厚的灰塵。

    蔚夜七手八腳的把地上的枇杷果肉拾掇幹淨,忽然覺察到什麽,仰頭看向屋舍的屋頂,果然看到灼灼坐在屋頂上,一手拿著雕刀,似乎正在雕琢一根竹蕭。

    蔚夜抓狂:“啊啊啊啊啊啊!”

    蔚夜來到另一戶人家的院子裏,站在院子裏環顧四周,幸好灼灼的身影沒有再出現。蔚夜輕歎一聲,開始收拾曬場上的蘿卜幹,把蘿卜幹都收到竹簍之中。收拾了小半會兒,忽然發現手中裝蘿卜幹的竹簍底部有個大破洞。

    蔚夜正無語,忽然有人在他背後輕輕咳嗽了一聲。

    蔚夜一僵,心下有了不好的預感,緩緩轉過去,果然看到灼灼風姿綽綽的站在自己身後,手中還拿著一隻完好的空竹筐。

    蔚夜失控大叫:“你變態嗎?!跟著我幹嘛?!老子可沒有什麽特殊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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