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頭就看見顧長卿黑著張臉瞪著她,她立馬心虛的垂了腦袋當做自己什麽都沒說過。

    顧長卿很想打她,是誰不久前還在向他保證不會再帶著孩子冒險的?這麽快就‘自告奮勇’前往北疆,是真的不怕他生氣?

    自覺理虧,謝清秋扯了扯他的袖子討好:“我錯了,我不敢了,但我知道你一定能明白我的心情的,對不對?”

    顧長卿板著臉不太想理她,可又架不住她討好的眼神,最後隻有妥協原諒,屈指在她額頭上彈了下,他道:“我既知你,你也應當知我,你們也是我僅剩的家人。”

    誠然,沈家父子於她而言是至關重要的存在,怎不知她與腹中孩子於他而言也是至關重要的存在。

    將心比心,既然她明白當親人有危險時的那種心情,就該知道她在遇到危險時他是什麽心情。

    謝清秋一時語塞,到底是她疏忽了,疏忽了枕邊人的感受,說來說去,還不是仗著顧長卿喜歡她喜歡的不行,所以她才可以這麽肆無忌憚。

    喜歡人的永遠提心吊膽,被喜歡的永遠有恃無恐。

    重生以來,她對顧長卿不及顧長卿對她一半的好。

    還不等她想出什麽話來,他已經轉向了沈宿:“沈家的事情我肯定會幫,不止是因為你今日來找了我,更因為我夫人對你們沈家十分信任。”

    他看出了小嬌妻心裏的失落,明明親人就在眼前卻不能相認,他不肯讓她太失落,隻能主動出擊,把一些話說的明白些。

    “想必沈兄也感覺的到,我夫人對沈家是以真心相待,有件事我也不瞞著你,她懷孕了,即使懷著孕她都願意替你去北疆走一趟。”

    到底是有多在乎,才會這麽的不顧一切?

    謝清秋想阻攔已經晚了,說出去的話收是收不回來了,擰著眉狠擰了顧長卿的胳膊一下,她有些忐忑的不敢去看沈宿。

    一般人肯定不會往她就是沈碧遊的方向去猜,她就怕沈宿是覺得她對沈家有所圖謀。

    沉默在空氣裏蔓延,沈逍遙一手支著腦袋閉著眼睛不知道是真睡了還是假睡,她忐忑的捏著錦帕,隻覺得這會兒的時間過的異常緩慢,像是一種淩遲。

    好半天,沈宿終於開口:“對不起,我……我不知道王妃曾對我有過那些心思,畢竟……畢竟我與她沒怎麽接觸過。”

    謝清秋:“???”

    謝清秋:“!!!”

    不是,等一下,剛剛她是耳朵出現問題了嗎?沈宿說的是什麽意思?什麽是有過那些心思?那些心思是哪些心思?

    哎呦喂,大哥,好像走向不太對啊。

    顧長卿也被沈宿的回答震的愣了好一會兒,他覺得自己提示的已經很明顯,這人是怎麽想到別的地方去的?

    “沈兄可能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

    “不用說了王爺,”沈宿給了他一個‘我都懂’的眼神,“一切盡在不言中,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不是,這裏麵真的有誤會。”他覺得很有必要解釋清楚,頭頂莫名覺得帶了顏色是怎麽回事,且這顏色來的如此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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