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讓墨瀾自立門戶和他那個師父重聚後,這死孩子就越來越像前世她所認識的那個淮南王了。

    哪兒有半點她剛買回來時的乖巧樣子。

    顧長卿瞥了眼墨瀾怒氣衝衝的背影,唇角帶了絲笑,即便他很不喜歡墨瀾,但也得承認,這小子是真的關心他的小嬌妻。

    “少年人都是氣性大,不理他就行了。”嗯,該討厭還是討厭,他才不會幫墨瀾說好話。

    回了王府沒多久,在經過青沫的一頓哭嚎後,成霜領著沈逍遙進了院子,她才得以打發青沫去熬藥。

    從塘南回來後她就沒見過沈逍遙,今日見著發現他竟憔悴了很多,活像是霜打的茄子沒了精氣神。

    沈逍遙給她診了脈,說她是思慮過重導致動了胎氣,調養一段時間就沒事了,然後又給她開了張藥方。

    診完脈,顧長卿沒讓他走,而是讓成霜領著他去客房住下,沈逍遙也沒拒絕。

    等人走後,她才問:“這什麽情況?沈逍遙怎麽了?他這樣子可一點也不逍遙,從塘南回來後出什麽事了嗎?”

    那個時候沈逍遙比他們早一步回來說是有事,她以為是小事就沒問過,可如今瞧著沈逍遙那頹廢的樣子,一點也不像是小事,她覺得還是問一問的好。

    顧長卿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不過大概是因為他多少有點了解,隻是沒確定前不好下定論。

    “你去看看他吧,我也累了休息會兒。”她知道顧長卿留下沈逍遙是有話要說。

    顧長卿給她掖好被角笑道:“你先睡,你睡著了我再去看他。”

    她點頭,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在她睡著後,顧長卿才去客房找的沈逍遙,客房門沒關,一靠近就能聞到一股子酒味,成霜抱著兩大壇子酒拐進來,見到他,忙道:“主子,沈公子這是打算喝死在這兒嗎?”

    “他酒量好著呢,喝不死,”拿走成霜抱著的酒,他道,“有多少搬多少,讓他喝個夠,告訴秋畫,王妃要是醒了就說我今晚這這邊休息。”

    成霜抽了抽嘴角,心想真是稀奇,王爺竟然不陪王妃陪沈公子,沈公子什麽時候在王爺心裏那麽重要了?

    顧長卿看出他的心裏想法,抬腳在他屁股上踹了下:“王妃懷著孕,你覺得我一身酒氣的回去合適嗎?王妃能饒了我?”

    成霜偷笑,好吧,果然還是王妃最重要。

    提著兩壇酒進了客房,桌子邊沒見著沈逍遙,他一點也不意外,淡定的走到裏間,果然見到坐在床邊地上猛灌酒的人。

    走過去踢了踢沈逍遙的腿,顧長卿道:“你這坐地上喝酒的毛病什麽時候能改?凳子就那麽紮屁股嗎?”

    沈逍遙白他:“你懂什麽,這樣才有意境,照我說,就該找個山到山上去喝酒,以天為被以地為席。那樣意境才更好。”

    顧長卿在他旁邊坐下:“有沒有意境我不知道,反正是舒服不到哪兒去,說吧,這又是為了什麽解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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