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碧遊大著肚子,就算能瞞住外麵的百姓,又怎麽可能瞞得過這些‘耳聰目明’的人。

    顧長卿會知道此事,顧晟一點也不覺得意外,他先是看了下謝清秋,見謝清秋窩在顧長卿話裏看不到神情,眼神暗了暗。

    而後笑道:“說來慚愧,喝酒誤事罷了,沈小姐若肯嫁我也是願娶的,雖給不了正妃之位,但待她絕不比正妃差了,可惜,沈將軍瞧不上我。”

    一句喝酒誤事就將此事輕描淡寫,可見顧晟並不喜歡沈碧遊,這個人以權利為重,兒女情長在他眼裏都如過眼雲煙不足為重。

    可憐沈碧遊還以為他有多情深,或許,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沈碧遊的可恨之處就是太喜歡自作主張,從不肯聽人的一句勸告。

    怎不知在這世上,女子地位到底是低於男子,男子花心是風流,女子不貞是人盡可夫,沈碧遊這是自己把自己往死路上逼。

    從顧長卿懷裏抬起頭,她瞧著顧晟,心想,誰說英雄難過美人關,分明是美人難過繞指柔。

    顧晟用著這樣一張臉演繹一段柔情,又有多少女子能扛得住?

    想想也是好笑,前世她被顧權騙,這一次那沈碧遊被顧晟騙,她沈家是和皇家沒完沒了了。

    將胳膊圈的更緊,她將下頜枕在顧長卿的肩膀上,輕聲道:“夫君,我們回去吧,我不想待在這兒。”

    這座皇宮,金絲籠一樣,沒有給過她一絲好的回憶,如非必要,她真是一步也不想踏進來。

    顧長卿從她話語中覺察到她心情不好,點了點頭,和顧晟道了句別,抱著她朝宮外走去,直到出了宮也沒見人來阻攔。

    坐在王府的馬車裏,她才真的鬆了口氣,掀開車簾瞧著巍峨的宮門,像是一個張大了口等著吞吃獵物的老虎,恐怖又陰森。

    顧長卿從背後抱住她,將她抱坐在腿上,一改剛才在外麵的笑臉,麵容嚴肅的訓斥小嬌妻:“你知不知道這幾天我這心就沒一刻安寧過?那裏是什麽地方你就敢獨身一人進去?

    現今局勢越來越亂,我都不敢保證那老皇帝會不會突然就翻臉不認人,你要是在裏麵出了什麽事,和要我的命有什麽區別?”

    她乖巧認錯:“我這不是想去探一下情況嘛,好啦,我錯了,下次不敢了,你看我不是沒事嘛。”

    顧長卿還是很生氣:“需要你以身試險去探情況?我養的那些人是幹什麽的?”氣歸氣,還是對著外麵的成霜吩咐道,“派人去請沈逍遙。”

    “是。”

    她奇道:“為什麽要請沈逍遙?”

    “我真該拿個鏡子給你看看自己的臉色有多差,自己的身子自己還不清楚嗎?帶著孩子去狼窩,你可真是出息了。”

    顧長卿真的是生氣,打從她進宮他就沒靜下心過,要不是秋畫說她留了話,以五天為期限,若是她還沒回他才能進宮,那他早在第一天就闖寧宮了。

    要不怎麽說她膽子大,就沒想過萬一乾元帝不要臉麵真把她扣在宮裏,那她母子就是牽製他的最好的人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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