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夫知道很正常,而她也沒解釋的打算,“已經好很多了,王府的大夫醫術也了得,我如今已無大礙。”

    府裏的人都以為她是在吃王府大夫開的藥,甚少有人知道她是在吃沈逍遙開的藥。

    張大夫道:“那就好,聽王妃的聲音,是比在相府時要好些,看來是我醫術不精,改日要同王府大夫好好請教請教了。”

    有沒有比在相府的時候好她不知道,她隻知道有顧長卿在能省心很多,想做什麽就做了,日子過的逍遙,比相府要開心。

    當然,她不覺得張大夫這是恭維的話,說是找王府大夫,可不一定是去請教的,是去套話的也不一定。

    寒暄過後,她奔入正題:“不知道張大夫近來可有聽說相府新添小少爺一事?母憑子貴,我爹似是想把那妾室扶正啊。”

    如果張大夫真的是她親生爹娘派到她身邊的人,那應該是和謝銘做了某些協議,她想試探看看那些協議中有沒有保住她這一條。

    有的可能性不大,畢竟她這條命從一開始就是毀在張大夫手裏。

    沈逍遙也說了,她不是因為早產損的身子,而是中了毒,一種慢性但對剛出生的嬰兒來說足以在短時間內要了命的毒。

    是有人後來給她解毒她才沒在小時候就死,可惜,繈褓裏的嬰兒身子本就虛,即使那人很快就解了毒,也殘留了一些毒素清除不淨。

    日積月累,她的身子就成這樣了。

    而能在她身上下毒又解毒的人,除了張大夫,她實在想不到別人。

    到底是什麽樣的怨恨,才會對一個孩子下毒?

    她想不明白,也不願再去想,因為想明白了心情也不會好過多少。

    張大夫看不到她說這話時的神情,隻能從她的語氣中揣摩她的意思,靜默片刻後道:“謝大人老來得子,自然是多有歡喜,至於扶正妾室,此事原不該我們這些下人多嘴,但我記得當年先夫人病逝時,謝大人在先夫人床前發過誓,不會再娶妻。”

    她聽說先夫人當年是因為謝銘得罪了人,才連累先夫人被人所害早產,結果大出血而死,若因此謝銘發過這樣的誓倒也不難理解。

    張大夫同她說這個,是想讓她去以此為理由攔著?

    垂眸想了想,她道:“我與爹爹的關係大不如前,若再管此事,恐爹爹要將我掃地出門了,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他要扶正妾室,我又能怎麽辦,無非成為寧都城裏的笑話,從嫡女之位狠跌下來便是。”

    她不可能自己去攔,一來謝銘不可能聽她的,二來,她再不顧名聲,也不想因為謝銘而敗名聲。

    思索再三,她決定讓張大夫去攔:“你跟著我來了王府,爹爹那邊就沒什麽能信得過的大夫了,所以,我想了想,不然,你先回相府待幾天?”

    這話說的違心,謝銘最信不過的就是張大夫了吧。

    張大夫立馬明白過來她的意思,這是想讓他直接和謝銘正麵對上,也不是不行,隻是謝銘如今難以掌控,當年的協議幾乎作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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