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也不在乎這一點名聲了,生前身後名與她而言可有可無,人死如燈滅,生前如何死後又不知道,她又沒想過名垂千古,所以在意這些做什麽。

    張嘴吃下顧長卿送到嘴邊的橘子,她道:“那就打發出去吧,就說她們以下犯上,氣的我病倒了,有什麽推到我身上來就好。”

    顧長卿剝橘子的動作停了下來,眉頭微皺:“說的什麽話,為夫就這麽沒能耐?我舍不得說你一句不是,就能舍得讓旁人說了?”

    她橘子還沒咽下去,聞言有些懵:“不是你說趁著今兒的由頭嗎?”

    難道說的不是以她為理由嗎?

    顧長卿忍了忍,還是沒忍住屈指在她額頭上彈了下:“為夫說的是趁著她們不懂規矩衝撞了你為由,你以為呢?難不成是以你善妒?我說夫人,你是巴不得把自己潑成鍋底灰嗎?”

    哪兒有人往自己身上潑髒水的,是怕沒人背後罵嗎?

    咽下橘子,她換了個姿勢,側著身子用胳膊支著腦袋看著顧長卿:“也不是潑髒水,我不留她們,確實因為我心裏不舒服,我承認我不想看見你身邊有別的女子出現,所以你以我為理由合情合理。”

    顧長卿要想坐上那個位置,除了民心還得有臣心,那些美人的背後是向顧長卿示好的大臣們,她並不想因為幾個美人讓顧長卿和那些大臣們有芥蒂。

    張嘴繼續吃橘子,她繼續道:“再說了,我又不在乎那些名聲,外麵的人愛怎麽說就怎麽說,我倒要看看誰還敢往你府裏塞人,塞一個我趕一個。”

    既然不能指望在死後讓顧長卿為她守身如玉,那就在活著的時候讓他身邊隻有她一個人,誰都別想來插一腳。

    顧長卿被她的樣子逗笑,心裏是既酸且甜,酸的是明白她為什麽不在乎名聲,甜的是知道她心裏有多在乎他。

    說到底,兩個人在一起,要的不就是信任和在乎嘛。

    慢慢的剝著橘子上的白絲,他不在這個事情上繼續討論,而是問:“你昨晚上說的關於顧權和顧錦的事情,覺得可信嗎?”

    她知道他問的是什麽意思,“三分信七分疑,顧錦沒那麽容易被嚇住,她的話隻能信一點。”

    一個在宮裏摸爬滾打了那麽久的人,可不會被她輕易嚇住,就算剛開始有些慌,後麵也鎮定了下來。

    說實話,她挺佩服顧錦,能在那麽短的時間內想好一套說辭,且沒什麽漏洞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之所以當時不拆穿那些話,一來她也不知道哪句話真哪句話假,二來顧錦也不會承認,所以她選擇了讓顧錦把謊言說完。

    說著話,秋畫拿了外披過來蓋在她腿上,轉了轉眼眸,她問秋畫:“你覺得昨天顧錦說的話哪些像真的?”

    秋畫愣了愣,抬頭見自家王妃和王爺都看著她,隻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其他的奴婢不知道,但太子有封信被二公主拿給了謝相一事應該是真的,至於怎麽拿的就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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