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謝清秋道,“若沒有幾分把握,我哪兒敢鬆開繩子,別轉移話題了,說吧,那人是誰?”

    顧錦握緊了拳:“我怎麽確定你真的會給我保密?”

    謝清秋嗤笑:“你覺得你還有資格跟我談條件嗎?”

    現在是她握有把柄,要不要談條件是她決定的算,而不是顧錦。

    秋畫也在旁邊道:“二公主還是想清楚的好,我們家王妃要是把事情告訴皇上,你照樣得說,少不得還要受些苦。”

    被一個婢女威脅,顧錦鐵青著臉,環顧了下周圍,一眼看見那被打開的窗戶,眼神閃了閃,然後移開視線道:“那人我也不認識,他是衝著密信來的。”

    “什麽密信?”

    “是我從顧權那兒偷來的密信,具體寫的什麽我不清楚。”

    “信呢?”

    “我交給了別人。”

    “交給了誰?”

    倆人我一問你一答,語速極快,顧錦眼眸裏帶著讓人看不懂的神色獰笑道:“你真想知道我把信交給了誰?”

    謝清秋挑眉:“不然呢?你真覺得我坐在這兒花這麽多時間是陪你玩的?”

    顧錦笑容更怪了:“我啊,把信交給了你爹,丞相府的謝銘謝大人。”

    信本身就是謝銘讓她偷的,偷到後自然是要交給謝銘,她期待著從謝清秋臉上看到震驚的神色,然而,那張臉上仍是一副平淡。

    謝清秋確實不覺得多震驚,顧錦和謝銘暗地裏有來往一事,她原本是不知道的,隻是後來有一晚她起夜沒找到明蘭,在去找明蘭的過程中瞧見了一回顧錦夜赴相府找謝銘。

    後來顧長卿的人也查到有人在宮裏給謝銘遞消息,而那人正是顧錦。

    這也是為什麽她那麽堅決要賢妃和謝家斷絕關係的原因,謝銘這人心思太深了,離得遠些比較好。

    隻是她更加不明白了,謝銘要顧權的密信做什麽?那密信裏到底寫了什麽?還有,來找信的又是誰?

    首先肯定不會是顧權的人,顧權要是懷疑顧錦,昨晚就可以親自找顧錦要,而不是派人這樣來找。

    顧錦見她那麽淡定,心有不甘:“你早就知道我和你爹有聯係?那你知不知道我和你爹是什麽關係?”

    謝清秋諷笑:“不要告訴我你還和我爹有一腿,顧錦,要點臉吧,你真的以為自己能當相府夫人?你真以為我爹能娶一個被不知道多少人睡過的女子?”

    她起身整理衣袖,唇邊的譏諷如刀子一樣紮在顧錦身上:“別做夢了,你除了有個公主的名號,其餘的和娼妓有什麽區別?”

    撂下這話,她帶著秋畫轉身朝外走,身後顧錦突然‘啊’的尖叫起來,那嘶吼聲裏是要把她撕碎吞吃的恨。

    外殿裏的幾人神色不一,她淡淡的從一臉呆滯的顧瑟麵上掃過,而後落在那小宮女身上,經此一事,隻怕顧錦不會留這小宮女的命了。

    在心裏輕輕一歎,她對顧瑟道:“把這小宮女帶你那兒吧,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就當給自己積點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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