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小聲驚呼,用錦帕掩著唇,恰到好處的露出一個什麽都不懂的深閨小姐的無知樣子,“那那些銀子去了哪兒?被偷了?”

    麵對這樣好看什麽都不知道的小姐,小二就萌生出了一種為人解惑的優越感:“可不就是遇見了‘家賊’,你看看太守大人那一走三顛的肚子,銀子啊,都在那肚子裏呢。”

    她眼中微光閃過,麵上不動聲色繼續演繹聽到這話的震驚:“你是說銀子都被貪了?太守大人這麽大膽的嗎?她不怕朝廷來的人查出來嗎?”

    三年請知府,十萬雪花銀,遇到貪的官,真是百姓的悲哀,她就說按照城外看見的災情來算,倘若城中百姓肯支援,哪裏會出現路有餓殍這樣的事情。

    原來是百姓支援的銀子都被吳易給吞了,平時搜刮民財就算了,這種銀子也能吞,簡直是可惡。

    那小二把汗巾子搭在肩膀上嗤笑道:“朝廷來了人又怎麽樣,這裏是塘南,離天子遠著呢,你聽過一個詞叫官官相護嗎?昨夜太守府的絲竹聲聽到了嗎?人家那是一夥的,指望他們賑災,那百姓得全部餓死了。”

    聽人這樣說顧長卿她就有些不高興了,誰和那吳易是一夥的,不過演戲演到底,她沒有表現出不滿。

    倒是青沫有些忍不了的衝了句:“你見到朝廷來的人了嗎就這樣說,你又怎知來的大人不會賑災了?還官官相護,說的這世上好像沒有清官一樣。”

    那小二被衝的也有些不高興:“也許別的地方是有,但在塘南我是真沒見到過,不止我,怕是我爺爺那輩都沒見到過,你見到過啊,那你給說說清官長什麽樣?”

    “你!”

    “青沫,不得胡言,”她擰眉訓了青沫一句,而後對小二笑道,“我們不過是女流之輩,清也好貪也好與我們也沒多大關係,我們又不入仕為官,隻管填飽了肚子。”

    把小二弄走後,她讓青沫坐在旁邊,哄勸道:“你這性子忒不沉穩了,人家說的也沒錯,那吳太守昨晚確實想拉攏王爺,隻是沒拉攏成功,在沒處理好災民前,咱們和吳易沒什麽兩樣。”

    所以生氣有什麽用,在百姓眼裏你作出了成績才算有用,民心不是你張張口就能得來的,需要讓百姓滿意才行。

    青沫就是氣不忿:“我們大老遠跑來就是為了幫他們,他們倒好,還沒怎麽著呢就把我們打入了貪的一方,實在是氣人。”

    “行了,先吃飯吧,估計王爺也快回來了,咱們先回去商量看看怎麽搭棚施粥,如果能讓那吳易把吞了的銀子吐出來就更好了。”

    倆人吃過飯就回去了,在驛站等了沒多久就等到了顧長卿和沈宿,倆人神情都不大好。

    災情倒是不算太嚴重,可恨的是那吳易沒有第一時間處理,結果讓受災百姓生了病。

    沈宿道:“是瘟疫,我們帶來的大夫去看了,城外的那些百姓已經有人得了瘟疫,若不想辦法很可能會蔓延到城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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