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能說因為她嫁給顧權後一直都是這麽叫他的,那晚許是和前世弄混了,也隨口叫了小皇叔吧。

    顧長卿見她轉著眼珠子想對策,覺得頗有意思,其實他剛才更想問的是她到底是謝清秋還是沈碧遊,但怕嚇到她,所以臨時改了問題。

    不打算為難她,他用胳膊挽住她的胳膊,笑道:“我還是更喜歡你叫我夫君,好夫人,喊一聲夫君我們把酒喝了,來日方長,我們慢慢想這個問題。”

    謝清秋端著酒杯的手一顫,險些把酒灑了出來,羞惱的瞪著他,她抿了抿唇,‘夫君’這個詞帶著灼人的溫度燙在喉嚨口,半天都叫不出來。

    她是真的從沒這麽喊過,就算前世嫁給了顧權也沒這麽喊過,因為顧權說她是太子妃,要懂規矩不能帶壞下人,所以不許她叫夫君,隻能叫殿下。

    倆個交叉著胳膊,酒香四溢熏的人都要醉了,他極有耐心的等著她喊,她盯著他的眼睛,鼓足了很大的勇氣聲如蚊呐的喊了聲:“夫、夫君。”

    一喊完,她就覺得堵在喉嚨口的火燒到了臉上,顧長卿哈哈的笑了起來,倆人各自喝下手裏的酒,她都沒來得及咽下,臉就被人捧住,然後溫熱的唇覆上她的,濃鬱的酒香從他的口中傳到了她的口裏。

    纏綿的一吻過後,她似是被酒氣熏的頭都暈了,顧長卿拿走她手裏的酒杯,傾身將她壓在了床上……

    紅燭帳暖,良宵苦短,次日醒來時已經是日上三竿,顧長卿沒有爹娘,所以她不必早起見公婆,這一覺直睡到自然醒。

    起來的時候顧長卿已經不在了,她起身時腰酸的厲害,腿也直發軟,青沫伺候她沐浴洗漱時,掩唇止不住的笑,笑的她臉頰紅的不行。

    放下梳子,她佯裝惱怒道:“不許笑。”

    青沫早摸透了她的脾氣,一點也不怕道:“王妃別害羞嘛,這是好事,也許等明年這個時候,奴婢們就能抱上小世子了。”

    孩子?她愣了愣,摸著平坦的肚子她垂了眸子,原先她也有個孩子,隻是未曾來這人間看上一眼就沒了。

    她不禁想,自己和顧長卿會有孩子嗎?老天爺會給她這個時間嗎?

    不過也隻是低落了那麽一會兒,她又重新梳起頭發,綰了個簡單的發髻,簪上一支山茶花的簪子,換一身緋色羅裙,她帶著倆丫鬟去了前廳,接受王府眾人的見禮。

    路上青沫道:“王爺沒有侍妾也沒有側妃,就隻有菊園那邊住了幾個各府送的美人,但王爺一次也沒去見過,更沒召過,您要是嫌她們礙眼,打發出去就行。”

    青沫是顧長卿暗衛中的一員,對於王府的事情很清楚,若說在相府是明蘭占主導,那麽在王府就是青沫做主導了。

    謝清秋搖著團扇,‘嗯’了一聲表示知道了,她對那些鶯鶯燕燕的沒興趣,她對顧長卿這點信任還是有的,隻要菊園那邊的人不來找她的不痛快,她也蘭德去理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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