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蘭:“意誌力強又服食時間不長的,清醒的時間會大於癲狂的時間,意誌力薄弱服食時間長的,則渾渾噩噩極少清醒。”

    因人而異,沒有一定的發病時長。

    顧長卿沉吟著看向椅子上被綁起來的人,幾天前她還在笑吟吟的說著讓他放心,結果那麽快就中了招。

    經過一夜的掙紮,她身上皮膚多處磨破,渾身血跡斑斑,他沒見過吃五石散的人,但也聽過,曾有人形容服食之人瘋癲如鬼,形瘦骨削,最終因受不住折磨自盡而死。

    他護在心尖尖上的人,一個不查,就被人下了這種毒,解不得解,隻能生生看著她痛苦,看著她因癮毒發作六親不認。

    彎腰輕撫過她的臉,他伸手去解她身上繩子,明蘭見狀顧不得害怕出聲阻止:“王爺不可,小姐還不知醒來是否清醒,您現在把繩子解了,對她並非好事。”

    顧長卿伸出的手指微頓,而後解開繩子沉聲道:“她受傷了,得上藥,不然她清醒後會覺得疼。”

    “可……”

    “你出去吧,本王會守著她,等她醒來,你的事由她處理。”修長手指解開繩子,他彎腰將她從椅子上抱起來放到床上,動作輕柔的仿佛抱著易碎的珍寶。

    拿掉堵在她口中的布,他又道:“本王不殺你,並非因你懂五石散,僅僅是因為你是她的貼身婢女,本王若殺你恐她心疼,但你若再敢對她不利,縱然她不殺你,本王也絕不留你!”

    已經退到門口的明蘭,聞言渾身都僵了下,他話中的殺意即使離得遠也能感覺的到,明蘭把頭垂的更低:“是。”

    房間門開了又關,將院子裏的一地清輝關在了外麵,顧長卿把點著的燭火移至床邊,細細描看著她的眉眼,瞧著她在睡夢中也不安穩的皺著眉,他更覺心疼了。

    近來追查北疆細作一事他沒在寧都城,而是在沈逍遙那邊,暗三的消息傳過去的時候他正和沈逍遙商議去一趟北疆。

    一聽說她中了五石散,他就趕緊回來了。

    不是不自責的,若他細心些,又怎麽會讓賊人有機可趁?說到底,也是因為他要娶她的緣故,才為她招來無妄之災。

    到天際泛起魚肚白,床上的人才幽幽醒轉,謝清秋覺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場大夢,夢中很多魑魅魍魎要抓她,她沒跑過那些東西,最後被抓住,掙脫不開痛苦不堪。

    等醒來,瞧著床頂的紗幔,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你醒了?”在她睜開眼睛的時候,顧長卿就握住了她的手,一夜未眠,他的聲音都有些沙啞。

    “你怎麽來了?”說著話她就要起身,結果才一動就渾身疼的倒抽了口氣,“我昨天是被打了嗎?怎麽感覺渾身都疼?”

    顧長卿扶著她坐起來:“沒被打,就是被綁了,我給你上過藥了,已經消了腫,隻是疼肯定要疼的。”

    說到這,她才想起來昨日自己五石散發作時和明蘭她們說的話,是了,是她讓她們把她綁起來,然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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