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磕頭邊道:“求大小姐不要和她計較,她口無遮攔冒犯了您,您也教訓了,就饒了她這一回吧,至於下毒,當真與我母女無關呐。”

    從被打中回過神,謝芳菲哪裏能忍,一把推開三姨娘站起來就要還手,青沫一直守在謝清秋身邊,反應極快的攔了下來。

    嬌生慣養的小姐,哪裏是青沫的對手,被青沫抓著手掙都掙不開,不由更加惱怒:“放開我,你這賤婢,誰準你這樣對我?都說狗隨主子,你和你主子一樣都是不要臉的……啊!”

    話未說完,就被謝清秋反手又是一巴掌甩在另一邊臉頰上:“你罵一句,我打一下,打的你知道什麽叫嫡庶尊卑為止。”

    兩邊臉頰都腫了起來,謝芳菲剛罵了句賤人,謝清秋毫不客氣又是一巴掌,被當著眾人的麵扇巴掌,謝芳菲又氣又疼又羞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府裏的下人們見狀,想笑又不敢笑,一個個憋的很是辛苦,同時也對謝清秋更加畏懼,大小姐說一不二的性子更讓他們不敢造次。

    同樣被扇過巴掌的吳玉,瞧著謝芳菲腫起來的臉就想起了自己,明明過去那麽久了,還能覺得臉上那火辣辣的疼。

    原本想幫謝芳菲兩句,現在也歇了心思,隻求那煞神別找她麻煩就好。

    三姨娘心疼女兒,又不敢去求謝清秋,隻能膝行到謝銘腿邊哭道:“老爺您救救芳菲吧,讓大小姐別打了,芳菲也是您的女兒,您就當心疼心疼她吧。”

    謝銘臉色已經完全黑了,看都沒看三姨娘,坐在那兒盯著謝清秋,身上多年沉澱的官威畢現,嚇得三姨娘往後退了些不敢再說什麽。

    立威效果達到,謝清秋見好就收,讓青沫鬆手,她回身無畏無懼的迎上謝銘陰沉的目光,隨即莞爾:“爹爹為什麽這樣看著我?阿娘死後我就隻有爹爹一個依仗,如今被人危及性命,爹爹打算不管嗎?”

    父女倆誰也不讓誰,視線相撞勢均力敵,她要是個小姑娘估計也會懼怕謝銘的官威,但她不是,站在過最高的位置,見識過更有氣勢的人,所以她並不怕謝銘。

    當年墨瀾成淮安王後,性格是真正的陰晴不定,上一刻還在同你說笑,下一刻就能冷著臉斬下你的首級。

    僅有的幾次接觸,他對她都是冷嘲熱諷,可謂極難伺候,又不敢招惹,隻能惴惴不安的陪著。

    謝銘和那個時候的墨瀾相比,要多些氣場,但少了令人膽寒的氣勢。

    問完話,她扶著青沫的手坐回原來的位置,斜倚在椅子上,慢搖著團扇從眾人麵上緩緩掃過,而後又落在謝銘身上。

    估計也覺察出了謝銘的怒意,謝芳菲嚎啕了幾嗓子聲音慢慢小了下去,最後壓抑著抽噎躲在了三姨娘後麵。

    廳門外終於靜了下來,下人們大氣不敢出,怕主子們把氣撒在他們身上,主子們也噤了聲怕迎接謝銘的怒火。

    等到太陽徹底落了西山,天邊如火似的晚霞逐漸消散,她的心情如同來臨的黑夜一般莫名焦躁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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