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回頭見是一臉笑容的顧長卿,才鬆了口氣轉回頭。

    然,這口氣也沒鬆多久,她又猛地把頭轉過去:“你你你,你怎麽在我房間裏?”

    不管她反應太大,任誰一早起來發現自己睡的房間裏多出個男子都不能淡定,且還不知道這男子是剛來還是一直都在。

    她忙低頭檢查了一下,見自己還穿著那身嫁衣,昨天的記憶瞬間回籠,她記得自己是在和他爭吵,她一氣之下喝了幾杯酒,然後呢?

    知道自己醉酒後有胡說八道的習慣,她有些忐忑的問:“昨天喝醉後,我應該是倒頭就睡了吧?”

    顧長卿沒了昨天的冷臉,一臉微笑的看著她:“沒,你酒品挺不好,喝醉後拉著我說了挺多。”

    見她臉色變了,他又道:“想不想知道你都跟我說了什麽?”

    “什、什麽?”

    他起身到她麵前,半傾著身子,鼻尖都要抵到她的鼻尖:“你說,你愛我愛的不行,這輩子除了我誰都不肯嫁,還說不讓我拋棄你,你一個人害怕什麽的,貓兒,看不出來啊,你那麽愛我呢。”

    臉不紅心不跳,他睜眼說瞎話的哄騙著醉酒的姑娘,一句也不提那些令人匪夷所思的話語。

    這話要是換個人來說,她肯定不信,但這是他說的,謝清秋想捂臉,天呐,她不會真的趁著酒醉把心裏話都說出來了吧。

    因為知道自己對顧長卿是什麽樣的心思,所以她覺得自己酒後吐心聲的可能性還是比較大的。

    這萬惡的兩杯倒的酒品啊!

    眼風見他笑得一派清風自然,她有些頹然:“那不過是酒後胡言,當不得真,許是我把你認成了太子。”

    既然已經說過了歡喜,雖是酒後的,但也算了了一樁心願,酒醒後已然要該怎麽辦怎麽辦。

    要是不曾聽到昨天的那些話,顧長卿可能就像之前的那麽多次一樣信了她的話。

    沒有因為這話惱怒,他唇邊始終帶著笑繼續逗弄:“沒有哦,你口口聲聲叫著我的名字,我聽的很清楚,你說的是顧長卿我歡喜你。”

    怕她說是他聽錯了,他又補充了一句:“你喚了好幾遍我的名字,我就是想聽錯都不行,謝清秋,你還想騙我嗎?”

    騙了他那麽久,害他以為她是真喜歡顧權,現在還要繼續騙他嗎?

    聽他用平靜的語氣問出這句話,她心裏也像被一隻手攥住了一樣的疼,垂著眸子,她不禁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對他太過分了。

    明明這是自己想要好好保護的人,怎麽就成了被傷最厲害的人?

    沉思了會兒,她想,左右已經不可能再嫁給顧權,她為什麽還要撒這種謊?既然歡喜,為什麽不承認?

    打定主意,她抬眼看向他,眼前的人豐神俊朗,是很多貴女想嫁都不敢嫁的人,那些人顧忌著乾元帝不敢靠近他,自己又為什麽要和那些人一樣把他推開?

    揚唇笑的燦爛,她突然伸手摟住他的脖子,將他拉的腰更彎了些,倆人之間的距離很近,她眉眼彎彎道:“沒騙你,是真的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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