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道:“無妨,嘉寧不會冒進,她不會有機會供出我。”

    主仆二人站在一邊誰也沒說話,隻是賞著花,比較驚奇的是,嘉寧沒找她麻煩就算了,顧瑟居然也沒來找她的事兒。

    她挺奇怪的,這不符合顧瑟的性子啊。

    不過,瞧見顧瑟,她倒想起來一件事,當時在宮裏她被嘉寧綁走時,曾把自己的平安符丟下,事後明蘭並沒見過那平安符,那麽,她的平安符是被誰撿走了呢?

    也許,是被某個路過的宮人撿走了吧。

    在院子裏待了有一會兒,宴會就開始了,她和顧若坐在一起,因顧權還沒娶太子妃,所以主位是空的,那妾室也隻敢坐在一邊,時不時的同人說說笑笑。

    顧若是怎麽看那妾室怎麽不順眼,但凡那妾室同她說話,她都沒什麽好臉色的懟回去,幾番下來,那妾室也乖覺的不敢再同她說話。

    謝清秋坐在顧若旁邊,老老實實的吃著東西看著表演,她想起前世的時候自己好像也沒來參與今日的宴會,具體因為什麽倒是記不得了。

    她吃著東西看著舞姬們跳舞,時不時顧再和顧若交頭接耳的點評一番,覺得沒人找茬的日子太舒服了。

    顧若喝果子酒喝的臉頰有些紅,歪在她肩膀上,笑道:“我跟你說啊,我跳舞比她們好看,隻是我不喜歡跳。”

    她點頭:“嗯,那下次跳給我看看。”

    顧若就笑的更開心了:“那不行,我還沒學會,我隻是覺得我跳的比她們好看,你也曉得我,我不喜歡這些東西,我喜歡騎馬射箭,像沈小將軍那樣。”

    她端著酒杯的手一頓,垂眸看向枕著自己的肩膀笑的臉頰殷紅的顧若,心裏陡然升起一個念頭。

    她在想,前世的顧若在乾元帝活著的時候備受寵愛,但在顧權登位後,卻被嫁去了北疆和親,她似乎從不知道,顧若有沒有喜歡過一個人。

    放下杯子,他不動聲色的問:“為什麽要像沈小將軍?我聽說他這人很是無趣,喜歡板著臉,像石頭一樣,你像他做什麽?”

    顧若嘟嘴有些不高興:“不能這麽說他,你不懂,他是個好人,待人特別好,我見過他騎馬射箭的樣子,鮮衣怒馬意氣風發,寧都城裏再沒有比他更耀眼的公子了。”

    她道:“哦,那你歡喜他嗎?”

    顧若笑容一頓,然後坐起身子著急忙慌道:“沒有沒有,他不會歡喜我的,他那樣的人,當配得上更好的姑娘,我不夠好,連舞都不會跳,他不會歡喜我的。”

    連說了兩次‘他不會歡喜我的’,一次比一次要失落,這句話藏了多少女兒家心事?

    不需再問她已然明了。

    如何確定一個人的心思?

    你問她,你歡喜他嗎?

    她說我不歡喜,那可能是真的不歡喜。

    她所他不歡喜我,那是在說是的,我歡喜他,可他歡喜的不是我。

    端著酒杯,一口飲盡果子酒,她笑的開懷,原來她的兄長也有人這樣默默的歡喜著啊,原來那個石頭,也被人這樣珍重的放在過心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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