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少問?我怕我再不問,你我定好的事情就該變卦了,我得到消息太子已經確定要與沈家聯姻,這段時間你最好管好你女兒,被讓她再搗亂。”

    謝銘很不喜歡她提謝清秋,本來這幾天就不好的心情現在更差了:“你不要老拿她說事,她不過一個小姑娘,要是能攪亂我們的計劃,你也該想想是不是我們自己的疏漏。”

    一個小姑娘而已,能攪亂計劃那就是他們不行。

    那人咬了咬牙,不知道是氣謝銘還是氣謝清秋,亦或者是氣那新入了相府的女子,不想每次來都鬧的不開心,她深呼吸了幾下調整了心情,才繼續說事。

    “我有時候是真看不懂你,為了打消謝清秋嫁給太子的念頭,你寧願自己散播謠言說她不是你的親生女兒,論起狠,我是真不如你。”

    都說虎毒不食子,謝銘可比虎毒多了,此事即便被壓下去,也是在眾人心裏埋下了懷疑的禍,這寧都層裏的公子哥們要想娶她,都得慎重考慮一下。

    當麵慈父,背地裏散播毀名譽的謠言,他是真下得去手。

    月亮半隱在烏雲後麵,露出一雙皎潔的眼睛窺探著形形色色的人,那些旁人所不知的,它都看在眼裏,然後等著某一天告訴世人。

    送走那人之後,謝銘坐在書房裏想著那人說的話,那人說:“別忘了你手裏還握著一顆特別有用的棋子,倘若她真的脫離了你的掌控,不妨了結了,沒人會查真相的,因為沒人會在乎她的真相。”

    那是他藏了好多年的棋子,也是他曾為自己找的護身符,因為這個護身符,他多年不敢續弦,不敢生子,如今,當真要毀了這張符嗎?

    他不喜歡那種不能控製的感覺,乾元帝已經老了,老人開始沒了殺伐果斷,沒了野心,開始有了很多的惻隱之心。

    這樣的皇上成全不了他想要的,他要當的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臣,是能實現他宏圖抱負的新帝。

    為了這些,他隻能鋌而走險。

    夜風習習,謝清秋因為心中煩悶,在庭院中的石桌上煮了壺小酒,旁邊坐著的是麵無表情的墨瀾。

    不能怪她教壞孩子,而是明蘭去煎藥,青沫被一杯酒放倒趴,讓暗三抱走了,能與她飲酒的就隻有墨瀾。

    她喝了不少,臉頰都喝紅了,瞧著天上的月亮一會兒是一個,一會兒是兩個,她笑道:“我欲將心寄明月,奈何明月它照溝渠,多情自古空餘恨,此恨綿綿無絕期啊。”

    墨瀾臉上的傷塗了藥之後已經消了腫,聽她吟詩,墨瀾麵無表情的看著她,她喜歡太子,奈何太子要去沈家姑娘的事情,青沫最快已經告訴了他。

    他想,自家小姐大概是在借酒澆愁,那麽這個時候他隻需要傾聽就好,不用理會太多。

    謝清秋把酒杯往他麵前推了推,不樂意道:“讓你陪我喝酒,你老瞧著我做什麽?是不是此刻花前月下,你突然覺得我貌若嬋娟?”

    墨瀾:“……”嗬嗬,並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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