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蘭沒注意到她的情緒變化,老實答道:“不瞞您說,奴婢和將軍府的月兒交好,這些事情是月兒告訴奴婢的,不然奴婢哪兒能知道。”

    月兒?她細細想了下是誰,前世的時候,她的貼身婢女是青煙,院子裏的那些個丫鬟好像都沒有叫月兒的,想不到,她直接問道:“這個月兒是沈碧遊院子裏的人嗎?”

    明蘭道:“不是,月兒是前兩年被買回將軍府的,還沒資格在沈小姐院裏伺候,現如今,也不過是將軍府的粗使雜役。”

    將軍府粗使雜役那麽多,她確實不可能全部記得,且她記得,前兩年府裏確實買過一批丫鬟,將軍府和丞相府離的近,兩家的丫鬟相識交好也是常有的事。

    如此也好,她正愁要如何知曉將軍府那邊的境況,明蘭口中的這個月兒,許能派上一點用場。

    捏著錦帕擦了擦嘴角,她道:“聽你這麽說,那月兒也是個可憐人,日後她若有什麽困哪,你就多照拂一點,畢竟,能有那麽幾個說得來的朋友也不容易。”

    明蘭還以為她會不讓自己繼續和月兒來往,畢竟兩家的主子是道不同不相為謀,她們這些丫鬟,自然也該隨著主子和對麵劃清界限才對。

    可是,她居然讓自己繼續和月兒交好,一旦也不介意,明蘭喜出望外:“小姐,您太好了。”

    她輕笑:“難道我以前就不好了?”

    明蘭道:“不是,以前也很好,小姐對奴婢們一直都很好,隻是……”

    “隻是什麽?”

    “隻是以前的小姐每日裏都是愁眉苦臉,奴婢很少見小姐這樣笑過,現在的小姐,看起來……看起來有煙火氣了。”

    明蘭找不到什麽適合的形容,隻能用煙火氣來代替活力了。

    她聽著沒說什麽,問這話的原因也是想多了解一下以前的謝清秋是個什麽樣的人,現在有了大致了解,她隻能歎息紅顏薄命。

    一個自小就被斷言活不久的人,每日裏與湯藥為伴,走兩步都喘,更別說是做別的了,寧都城的貴女們也不願意和她玩,除了丞相府,外麵的一切似乎都容納不下她。

    這樣的日子,她沒瘋已經很厲害了,又哪兒來的心情笑呢。

    明蘭見她垂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麽,還以為是自己的話戳到她的痛處了,想彌補又不知道該怎麽彌補,隻能忐忑的在旁邊站著。

    她抬頭就看見明蘭絞著手帕惴惴不安的樣子,有些好笑的道:“行了,沒其他事你就出去吧,有事兒再來告訴我。”

    明蘭想了想,總覺得還有什麽事沒說,可又想不起來,隻能先端著藥碗出去了,等到了院子外麵才突然想起來,哦,昨晚遇見中山王的事情還沒告訴小姐!

    回頭看了眼院門,明蘭覺得也不是什麽要緊事,晚點再說也一樣,然後就去忙別的了。

    這一等,就給徹底忘了。

    都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她的傷害一直到元月過去天氣暖和的時候才慢慢好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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