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急地尋找快速的解脫之道,倒不如在每一個因緣裏歡歡喜喜地乘涼。

有一天,趙州禪師和徒弟文遠禪師,在一起談禪論道。有個信徒送來一塊燒餅,趙州禪師說:“這一塊燒餅我們兩個人怎麽吃?”徒弟說:“應該師父您吃。”趙州禪師說:“這樣不公平,這樣好了,我們來打賭,誰贏誰就吃這塊燒餅。”徒弟問怎麽賭法,趙州禪師說:“我們就以最髒、最臭、最下賤的東西來說自己,誰能把自己說得最髒、最臭、最下賤,誰就贏了。”徒弟就說:“好啊!師父你先說。”

趙州禪師:“我是一頭驢子。”

徒弟:“那我是驢子的屁股。”

趙州禪師:“我是屁股裏的大便。”

徒弟:“我是大便裏的蛆蟲。”

於是趙州禪師就問徒弟:“喂!你這個蛆蟲,在大便裏麵做什麽?”

文遠禪師說了一句了不起的話,他說:“我在大便裏麵乘涼。”

大便裏能乘涼,是“心淨國土淨”逍遙自在的境界。反觀我們現在的人居住的環境是高樓,有著沙發、地毯、空調等等物質的享受,但是我們身心自在嗎?多少心頭上的掛念,那種種的是非、得失,令我們即使住在總統套房,仍一夜難以安眠。

菩薩的火焰化紅蓮,能處處自在,禪師的汙濁地是清涼之邦,值得吾人深思。再多的金錢買不到心靈的自在,再高的權位買不到一夜的安眠!急急地尋找快速的解脫之道,倒不如在每一個因緣裏歡歡喜喜地乘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