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與死無異。”李青雲說。
“隨你如何考慮，不過之後的一切，都已與你無關了。”
正說著，遠處的馮永察覺到李青雲回來，連忙跑了過來。
“宗主大人！”
‘李青雲’身形一頓，看著趕來的馮永開口問道：“何事？”
馮永聞聲同樣一頓，眉頭微皺，狐疑的圍著李青雲轉了一圈。
“哎……怎麽感覺，宗主大人有點不一樣了？”
‘李青雲’眉毛一挑：“哦？說說看？”
馮永撓了撓頭，想了半天也沒得出個所以然來。
隨即開玩笑道：“好像氣勢比以前更恐怖了，以後宗主再遇見敵人，怕是嚇也能嚇退他們！”
‘李青雲’笑了笑：“嗬嗬，找我有事嗎？”
馮永聞言，再度換做一副苦惱的樣子，鬱悶道：“您給的那些礦石，我都喂給驢伯了，可它，它好像還沒吃飽……”
聽到這話，‘李青雲’微微一怔。
“過了這麽多年，竟然還沒養好身子嗎……”
馮永也是不由歎道：“對啊，光從我第一次見到驢伯到現在，都已經將近十萬年了，但我總覺得驢伯身上有暗傷未愈。”
‘李青雲’淡淡道：“去看看。”
兩人一同走到了驢棚旁邊。
老驢見李青雲來，立刻開始了撒潑模式，在驢棚裏吭哧吭哧蹦個不停。
可當那一雙驢眼真的看清了李青雲的眼神時，這具結實的身子瞬間僵在原地。
妖帝看著驢棚中的老驢，露出了一副懷念之色。
“好久不見了。”
馮永沒聽懂弦外之音，附和道：“這一百三十多年，驢伯的身子可是結實了不少啊。”
而驢棚裏麵，老驢就這麽瞪著一雙大眼睛，滿是不可置信的盯著麵前之人一動不動。
半晌，妖帝微笑道：“怎麽，不歡迎本……本宗主？”
老驢吭哧了一聲，眸中亮光幾乎瞬間暗淡了下去，隨後略有些失落的低下了頭顱，似是在行禮一般。
妖帝撇撇嘴。
“這麽些年，你還是沒變。”
說完，妖帝轉身向山門方向走去。
山門前，劉伯少見的沒有在打盹。
隻是微微睜著一雙渾濁的眼睛，默默地看著天上雲朵。
妖帝來到劉伯身邊，不理會地上灰塵，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旁邊。
馮永站在驢棚前，狐疑的看著‘李青雲’的動作。
不知怎的，眼前之人分明就是自己印象裏的宗主大人。
可無論如何感受，馮永一直能察覺到一股明顯的割裂感。
讓他描述出來，他也沒辦法整理成文字。
可馮永就是能感覺到一些不對勁。
於是馮永便也沒跟著湊過去，隻是站在驢棚前默默看著他們。
山門前。
妖帝揚起同樣的角度，與劉伯望向同一片雲。
“身為凡人，你倒過得愜意。”
劉伯聞聲，輕輕瞥了妖帝一眼。
而後嘶啞著聲音道：“比不得仙人，隻能苟活著。”
妖帝揮揮手，天上白雲便隨之抹了個幹淨。
“如此，不符合你的性格。”
“嗬嗬……”
劉伯合上了眼睛，若無其事的靠在了山門柱子上。
“俺隻是個被延壽丹吊著沒死的凡人罷了，早晚有一天，延壽丹會沒了效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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