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年輕一輩的子嗣算不上多,出挑的也就隻有那個兩三個,扶搖算是其中一個,奈何常年在八彌宗生活,極少歸家。

    沈家主年逾古稀,修為停留在大乘期許久。膝下隻有兩子,一個是扶搖的父親沈北雨,一個是沈南風。

    當年沈南風偷盜家族至寶,不惜將沈北雨打成重傷,最後不治身亡,沈南風叛離家族,沈家主可謂是同時失去了兩個兒子。

    一直寄予厚望的長孫又因此常年不歸家,偶爾寄回的幾封家書也隻記掛父母,從未問過他這個祖父,如此境遇,說是晚景淒涼也不為過。

    沈成是跟在沈家主身邊多年的老人了,對沈家主心裏的愁苦一直都看在眼裏。

    扶搖對沈成的話隻是淡淡的應了一聲,並沒有去問沈家主的事情:“成伯,我父親如何了?近來可曾發生什麽變化?”

    沈成歎了口氣,知道扶搖對沈家主有氣,也知道這種心結急不得,不然反而弄巧成拙:“大夫人收到您的信,便去找了家主,家主親自去洛家借了千年寒冰床,這些日子大爺的狀況很好,並沒有什麽變化。”

    “嗯,那就好。”扶搖一直提著的心放下了幾分:“成伯,這位是攝政王,這位是她的身邊人穆愉,這位是我師叔濯纓。”扶搖簡單的介紹了一下。

    “見過攝政王。”沈成雖然沒有見過帝高陽,但是一直有所耳聞,所以在最初的訝異之後,反而多了幾分恭敬:“不知攝政王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無妨。”帝高陽淡淡的說道:“我也是微服出行,怕是要煩擾幾日。”

    沈成含笑應道:“老朽曉得了,攝政王請安心住下。”

    說完,親自帶著幾人去客院安置,又讓人去通知沈家主。

    幾人剛進客院坐下,就有一個健碩的白發老者從外麵走來:“搖兒回來了?在哪?”洪亮的聲音中隱隱藏著幾分驚喜。

    扶搖明顯的猶豫了一陣子,才起身相迎:“扶搖見過祖父。”守禮卻疏離的問安。

    沈家主有那麽一瞬間的失落,但他很快便將這股失落壓了下去,依舊爽朗的笑著,仿佛不知道祖孫之間的隔閡一般,開懷的拍了拍扶搖的肩膀,誇讚道:“臭小子越發的壯實了。”

    扶搖抿了抿唇,並沒有說話。

    沈家主雖然有心親近,但也不好強求,笑著拍了拍扶搖的肩膀,沒有在多說什麽。

    他邁步進屋,客氣的和帝高陽見禮,兩人寒暄了幾句便直入主題:“不知攝政王此次前來所為何事?”朝廷和隱世家族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雖有往來卻不大親密。

    “聽扶搖說了他父親的事情,便來看看。”帝高陽目光平靜,語氣有些漫不經心:“說不定能歪打正著的救回一條無辜性命。”

    雖然說的像是玩笑一般,但卻無端讓人覺得,她一定能夠將人救回來。

    沈家主聞言微怔,定定的打量了帝高陽一會兒,才開口:“攝政王當真有辦法?”

    “攝政王真的有辦法?”

    沈家主雖然無端的生出了一股希望,但還是始終保持著理智謹慎。

    大兒子出事以後,他也請遍了醫師聖手,但都明確的表示人已經氣絕,無法救治。

    至於屍身為何會始終普通睡著了一般,他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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