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高陽又忘了一眼樹林深處,目光深深:“少有人能走出來?”她有些輕嘲的笑了笑:“我看不是少有人能走出來,而是裏麵的人很少願意讓人走出來。”

    “這林道這麽些年,也從未發生過什麽危險的事情吧。那些毒蟲既然會咬人,總不會因為這條路常有人來,就不出來對人攻擊了。”

    “所有動物的攻擊,都是基於兩種,一種是感受到危險,出於自衛做下殊死一搏,一種是想要捕獵,找準機會致命一擊。”

    帝高陽淡淡的笑了笑:“這林道周圍也並非不適合蟲蟻生存,且這附近有蛇爬過的蹤跡,總不至於這些年來,有毒的蛇都窩在深處不出來捕獵吧。”

    沈司藥聞言頗驚,這些年,他們南城幾乎算是談起壺南森林就色變,從來沒有想過,為什麽他們出入南城必須要經過這片森林,但卻一直相安無事,想要在往裏麵一些就總會死傷大半,少有人歸。

    “可,可那些活著回來的人,都說……裏麵極為凶險。”沈司藥還是難以接受壺南森林並無多少凶險的事情,畢竟壺南森林凶險,是他十來年來一直固有的認知。

    “如果,是裏麵藏著的人,故意放了一些人,或者那些人本身就被收買了呢?”帝高陽平靜的道。

    “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麽不對勁兒的地方?”穆愉試探性的問道:“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這林子讓人有些不舒服。”

    “嗯,在路邊的時候還好,往裏麵走了一些之後,就會感覺到些許壓抑之感。”帝高陽點了點頭:“我如今沒有修為,無法感知深處的情況,也不好確定究竟是怎麽回事,但我可以肯定,南城的怪事,必然和這林子的古怪有關係。”

    眾人皆沉默了下來。

    尤其是沈司藥,更是緊握了雙拳。

    如果事情真的像帝高陽說的那樣,那麽這背後之人究竟用了多久的時間布下這樣一個局?此番又來勢洶洶,他們又是否有招架之力?

    林道上,漸漸的開始有其他馬車經過。似乎是對這種停在路邊稍作休整的事情習以為常,並沒有人對帝高陽一行人過多注意。

    但凡事總有意外。

    就在帝高陽幾人準備繼續趕路的時候,他們的後方,突然傳來了隱隱的馬車聲以及……極為刺耳的吼叫聲。

    “讓開,全都給本小姐讓開!”

    一輛馬車伴著幾匹快馬,奔襲而來,一妙齡少女,正站在馬車門前,一手拽著韁繩,一手狠狠地甩著馬鞭。

    馬兒吃痛,橫衝直撞跑的飛快,那馬車身旁跟著的幾個騎馬之人,顯然是對那妙齡少女的行為敢怒不敢言。

    見對方如此,濯纓本著低調不想惹事的心思,將他們的馬車養旁邊的位置又趕了趕,讓出一大塊地方來。

    然,也不知那女子是故意的還是存心,在看到濯纓之後,眼中浮現輕浮之色,韁繩一下,手下的馬鞭狠狠甩下,竟是朝著他們馬車的位置撞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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