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炐梓一愣,隨後想到,他的三個任務裏,其中一個就是剝下七階蟒蛇的全皮,青花雙翅蟒攻擊力不大,算得上是最容易獵殺的一種妖獸了。

    且又是剛剛晉升的七階,此時必定還虛弱著,無疑又為他的獵殺加了一層保證。

    他雖然不知帝高陽為何知道他的任務,但僅憑這一番提醒,就足以讓他感激涕零了。

    人在遇到危急時刻,往往會想盡辦法保命,獸類更是深諳此道,若真是一個不留神,或是根本不知道如何應付它們的舍命一擊,怕是很可能真的就因此隕落。

    他再一次神色鄭重,躬身行禮道:“多謝提醒!”然後才轉身往東南奔去。

    待他的身影漸漸消失,濯纓忍不住的打趣道:“尊上何時變得這般心軟了?不僅對小輩多有點撥,還對一個半路加進來的九陰體質連番提醒。”

    “怎麽,你不舒服?有看法?”帝高陽並未抬頭,依舊專心的畫符,淡淡的反問道:“本尊倒不知道什麽心軟心硬的,凡事不過隨心而為罷了,覺得該做的便做,覺得不該做的便不做。”

    “就好比千年前,赤炎趁著本尊受業火焚身灼魂之時,私自偷了本尊之物逆天改命去救你,受天道所懲幾乎神魂耗盡,本尊完全可以不救的。”

    “之所以會救他,並非因為心軟,而是覺得屬於本尊的東西,還輪不到天道製裁。”

    濯纓聞言,緊咬著唇,麵色蒼白,想要辯駁解釋,卻被帝高陽打斷:“或許你因為本尊救了他,卻又將他神魂囚禁千年,活生生將你們拆散而心生怨恨,甚至選擇來本尊這委曲求全的換他自由。”

    “但是濯纓你要知道,錯了就是錯了,本尊不允許天道懲他,卻也不會輕縱了他。”

    “竊取之罪,背離之罪,你覺得哪一樣是可以輕饒了的?”

    聞言,濯纓頓時泫然欲泣,聲音哽咽道:“這一切都是我的錯,不關他的事,求尊上開恩,讓我替他受罰吧。”

    “我已經允了你用百年自由換他重生,你還要本尊如何開恩?”帝高陽冷了臉。

    濯纓知道帝高陽心裏有氣,也知道此時她的心情算不得好,這會兒隻有閉嘴才是上策,可是心中對那人的思念,實在難以壓抑,忍不住的小聲哀求道:“我,我想見他一麵……”

    帝高陽冷哼一聲,道:“你想都不要想!”而後丟了幾張畫好的符紙給他,說了句“去取三截神魂木回來”,便轉身回了屋子。

    濯纓見此隻好擦了眼淚,應了聲“是”,取了其中的追引符,渡了靈力進去,然後跟著符咒的指引禦劍而去。

    帝高陽在他身影消失之後,才又打開門,手中還有一團火焰在跳躍著。

    這團火焰,正是濯纓心心念念想要見到的赤炎的本命魂火。

    “你想見他,他想見你,倒顯得我這個攔著不讓你們見麵的人,有些多事了。”帝高陽頗有些自嘲的說道。

    她將指尖溢出的一縷混沌之氣,打進火焰裏之後,便將火焰丟了出去。

    隻見那團火焰落地後迅速竄高,待到火焰消失後,地上卻多出來了一個蜷成一團、赤發紅眸的美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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