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帝高陽將穆愉抱上岸,替他穿好了衣服,自己也換了一身新的。
等兩個人都幹淨清爽了之後,她才道:“回去吧!”
穆愉點了點頭,被帝高陽抱在懷裏,片刻後便到了自己的屋子裏。
“好好休息,”帝高陽輕吻了一下他的額頭道:“明天還要去參加大比。”說完,還拽了被子替他蓋上。
穆愉“嗯”了一聲,沒有說話。但等帝高陽要走的時候,他卻突然拽了她的袖子,小聲的問道:“今天……我,是不是,沒讓你滿意?”
“確實有一點。”帝高陽笑了笑,將心中的感覺坦誠相告,然後又道:“不過你不用覺得不開心,畢竟我們來日方長,隻要你別在以後夜夜都……就好了。”
雖然她沒有明說,但是穆愉卻懂。
哪個男人也不會喜歡聽到自己被說不行!
哪怕他現在隻是一個內侍,是真的不行。
但也因此,更加激發了他想要變行的誌氣。
他撅了噘嘴,道:“我肯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然後有些別扭的翻了個身,道:“我要睡覺了,你快回去吧。”
帝高陽笑了笑,“嗯”了一聲便離開了。
待到屋裏隻剩他一個人的時候,穆愉深吸了幾口氣,閉上眼開始感受身下的那團燥熱,用靈力引導著它在那一處遊走、衝擊。
如此反複了七七四十九次之後,方才力竭睡著。
帝高陽從穆愉的屋裏出來,並沒有施法瞬移,而是慢悠悠的走著,不僅沒有直接回房休息,反倒是往汐攬洲邊緣走去。
直到看見海浪拍擊著海岸,一個修長的身影有些寂寥的背對著她,方才停下,出聲道:“倒沒想到你這般迫不及待的找過來,我還以為你怎麽也要在經曆一番思想鬥爭的。”
“看你這樣子,似乎等很久了?”
帝高陽走上前,和他並肩而立,又問道:“濯纓,你修行千年不易,何苦呢?”
濯纓轉過身,撩袍跪下,語氣堅決的說道:“求尊上成全。”
帝高陽垂眼,目光在他的身上停留了片刻,而後淡淡的道:“你該知道你所求之事有違天道,本尊身上尚還背負著雷罰未受,且近來也想以身作則一些……”
濯纓抬起頭,目光中透露著不屈和倔強,看著她反問道:“尊上這些年,做過的逆天之事還少麽?”
這話,本是有些大不敬的。
按理說,帝高陽該很生氣才對。
連濯纓說完這話,都開始有些後悔了,偏偏帝高陽不氣反笑,素手輕抬,將他托了起來,然後才道:“你這性子倒是和他學了個十成十。”
“真的!?”濯纓聞言有些驚喜,頗像一個剛剛得了誇獎的孩子。
他喃喃地說道:“能有那麽一點點像他,我也算得上是死而無憾了。”
帝高陽麵色微沉,目光涼涼的瞥了他一眼:“你若想尋死,那今日你我二人的交易,想來也就不必再繼續了。”
“免得本尊費心耗力,到最後不但是白忙活一場,怕是還要遭抱怨。”
濯纓忙斂了神色,道:“是我失言了,還望尊上莫要怪罪。”
又道:“他幾乎耗盡神魂才換得我一命,我怎麽敢辜負他一番情意,輕易的放棄這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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