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高陽起來後,出門看到的就是,帝聿手執長劍斷魂,穆愉手持昨日才得小斧子。

    許是悟得了一些使用之法,那斧子已有昨日的兩倍大小。

    帝聿的長劍淩厲,招招都對準了穆愉的命門,頗有不死不休的架勢。

    穆愉倒還有所顧忌,怕傷了帝聿,且修為低了太多,雖有帝高陽渡給他的修為,讓他不至於受強者之威壓製,但應付起來也是頗為吃力。

    這會兒多是以退為進,靠著敏捷的身法躲過那些致命的攻擊。

    周圍的宮人都圍在陳竽瑟的身邊,除了眼巴巴的看著著急,卻什麽也做不了。

    帝聿又是一個殺招襲來,穆愉躲無可躲準備反擊,卻忽然僵住了身子,像是感應到了什麽一樣,猛的回頭,連自己還處於危險之中的事都忘了,連抵擋的動作都不曾有。

    帝高陽微微瞪了瞪眼,隨後就是怒上心頭,拂袖一揮,化去了那道殺招,又將二人分開。

    陳竽瑟和身邊的宮人看到帝高陽出來,皆是鬆了一口氣,紛紛跪倒行禮。

    穆愉也跪在地上,低頭不語,帝聿咬了咬唇,最後也撲通一聲跪下了。

    帝高陽染了薄薄的怒意,此時並未消散,厲聲道:“我倒不知你們二人什麽時候有了深仇大恨,竟然非要置對方於死地不可!”

    帝高陽看他二人都低垂著眸子不說話,繼續責問道:“我教你二人武藝修煉,就是讓你們在我這打架傷人的?”

    “我……我……”穆愉心中著急,可又不知道該怎麽解釋才好,隻能認錯道:“穆愉知錯了。”

    帝聿聞言,也不肯落在其後,緊跟著認錯道:“皇姑母,我也知道錯了!”又道:“可我也是事出有因!是這個小內侍先勾引您在先,又恃寵對我不敬在後,我一時氣惱,這才沒了分寸。”

    雖然嘴上這般說,心裏卻不以為然。

    在他眼裏,穆愉不過就是個身份卑賤的小內侍罷了,別說出手傷他,便是殺了又如何?

    偏皇姑母也不知道怎麽就被迷了心,竟會護他至此。

    帝高陽隻是略略一掃,就知道了帝聿心裏麵的那點想法,心中有氣,麵上卻不顯。

    她道:“穆愉隨我進來!”又對帝聿道:“你去書房等我。”目光又一掃周圍道:“其他人都該幹嘛幹嘛去,今日之事若是有誰敢亂嚼舌根,就別怪本王心狠手辣,問責你們的家族親人。”

    眾人皆俯下身子,應了聲“是”,然後急匆匆的低頭離去。

    帝聿起身去了書房。

    穆愉也緊跟著起身,心有忐忑的跟著帝高陽進了內殿,一點聲音也不敢有。

    過了一陣子,帝高陽才問道:“皇上為何會與你動手?”

    “……不知道”穆愉老實的答道,心中還有些感動。

    她剛剛問的是皇上為何與他動手,而不是他為何與皇上動手。

    這算是一種信任麽?

    信任他不會主動傷害皇上,傷害她的親人。

    穆愉又道:“我沒有對皇上不敬,就是……沒有行禮問安。”

    說到後麵,他有些心虛起來,這也算是藐視皇威了吧?

    帝高陽覺得還是找機會讓這二人自己去說清楚的好。

    又想到剛剛那一幕,心中竟沒來由的有些後怕,她何曾有過這樣的感覺?

    她道:“剛剛為什麽就突然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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