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雲鳶滿心歡喜,時不時的抬頭偷看帝高陽,麵帶嬌羞,猶如三月桃花撲在了臉上一般。

    她一直特別崇拜帝高陽,覺得一個女子能開天下之先例,成為攝政王且兼任帝師,是極為了不起的。

    她也很想成為那樣的人,從此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讓那些男人都臣服在她腳下。

    她在心裏麵始終覺得,她和帝高陽是一樣的人,所以肯定會有共同的話題,隻要給她個機會,一定可以互相引為知己。

    所以今天借著翟雲玄的事情,她才會多次開口,就是希望能夠引起注意,讓帝高陽發現她的優點,比如做事果斷,比如可以隨時舍棄一個不中用的人。

    她想,帝高陽一定會喜歡上她的。

    “翟雲鳶,康王教的好女兒!”帝高陽聲音平緩,聽不出喜怒,隻是淡淡的瞥了翟雲鳶一眼,就挪開了視線。

    康王不知道帝高陽這話究竟是什麽意思,一時沒敢接話,隻是態度更加謙恭的矮了矮身子。

    翟雲鳶卻沒那麽多想法,隻覺得自己想的果然是對的,帝高陽隻要一看到她,就會喜歡上自己的。

    她有些歡喜的應道:“謝攝政王誇獎,臣女羞愧。”

    “確實是該羞愧。”帝高陽似笑非笑的道:“沒有腦子不是你的錯,出來賣蠢可就是你的罪過了。”

    “攝政王?”翟雲鳶腦子有些反應不過來?

    剛剛不是還誇她來著,為何這會兒就說她沒腦子?

    帝高陽卻沒有給她那麽多時間去反應,直接下令道:“從今日起,撤去康王一脈的宗室身份,革除宗室玉碟,貶為庶民,發落到地隕之地做工,十代為奴,永不得入仕!”

    地隕之地,是天順境內北部的一處地下靈礦。

    又對吏部的一個官員補充道:“之前翟康和翟雲鳶都說了,翟雲玄和他們一家沒什麽關係,那就不用算在其中了。”

    翟康是康王的名字。

    吏部的官員自是不敢反駁,忙低了低身子應“是”。

    翟雲鳶已經被這突如其來的轉變嚇傻了,明明剛剛一切還好好的,攝政王還很喜歡她的,為什麽會最後會變成這樣?

    康王倒是還冷靜了一些,臉色有些黑沉的問:“攝政王就算是想要處置老臣一家,也總該給老臣個緣由吧!若是因為翟雲玄那逆子惹出來的禍事,攝政王既說了那逆子與我康王府無關,那就不該遷怒才是!”

    他站起身來,挺直了脊背,目光落在帝高陽的身上,頗有一副你今天不給我說個理由出來,我就不罷休的樣子。

    “本王並不覺得翟雲玄何錯之有!”帝高陽淡淡的道:“相反,你一心推親子去認罪,不僅是不顧血脈親情,更是置我天順顏麵與不顧!”

    “且縱容翟雲鳶於兩國麵前失禮,於殿前失儀,你覺得本王罰的沒有道理麽?”

    翟雲鳶本就不覺得自己有錯,聞言,當即駁道:“我才沒有失禮失儀!你……你這是嫉妒!嫉妒我……”

    可她又想不出來帝高陽有什麽可嫉妒她的,要身份,帝高陽是先帝嫡出的女兒,她父親隻是先帝的庶出的兄弟,她也並非正室所出的嫡女。

    論地位,帝高陽是開國以來第一個攝政王,且還是以女子之身攝政,她卻隻是一個沒多少權柄的王爺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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