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一切安排妥當,家丁都安排在院外,摔杯為號!”薛束用下人試藥成功,薛遠心中顧慮消了大半,令人將少夫人安排進最差的客房,強龍壓不過地頭蛇,他今日就是要殺殺登家人的銳氣,讓登家知道這片地誰是老大。

    小萄一行人被帶到一處偏僻的庭院,房間裝修樸素,樸素到隻有四麵灰牆,與華麗的外院形成鮮明對比。

    “可惡,你們什麽意思?”小五見這客房,氣的火冒三丈,對著帶路的下人抱怨道:“主家夫人來此,老烏龜竟這般招待,這哪裏是給人住的。”

    “薛家莊地小人窮,條件不比都城,還請夫人諒解。”薛府下人傲慢的仰著頭回懟道,言罷轉身就走,絲毫不在意小萄與小五的情緒。

    “夫人,我還是派人傳信給少主吧!”小五進莊後深感不安,一刻不敢掉以輕心,薛家莊內家丁三人一組巡視,隨身配備兵刃,守衛極為森嚴。

    “不可,少爺有傷在身,登家這些鎖事,終究是我要打理的,也不能事事都求助於少爺。”薛莊古怪,小萄也有察覺,但終堅信薛家不敢謀害主家人。

    小五在房中打掃出一塊空地,取來馬車上的坐墊鋪在地上,暫且供小萄休息,自己則守在門外,與“大內眼線”登家時刻警惕。

    “少夫人,莊主在園中擺設酒宴,邀少夫人一聚。”薛府的丫鬟前來通報,手中端著一本賬本名目,這是薛遠特意安排的魚餌,就算為了這些賬本,這位少夫人定會赴宴。

    “不可!”小五看到盤子中的賬本名目,立刻警覺道,“入莊後薛家處處苛待,怎會這麽輕易交出賬本,這其中定然有詐,如今我們人手少,不可以身犯險。”

    “既然我已經進了薛府,去不去已沒區別。”小萄欣然赴宴,小五緊隨其側,如今隻恨分身乏術,若是小六也在,便可找機會逃出求援。

    酒宴並不鋪張,隻有幾道家常菜,席間也無絲竹,更無歌姬,可謂是寒磣至極。小萄對此並不在意,客房差無妨,過去自己隻是登府的丫鬟,經常為躲避登徒而睡柴房;吃食差也沒關係,沒進登府前什麽沒吃過,跟在登徒身邊什麽美味沒體驗過,任何美味的佳肴在登徒麵前,都是粗茶淡飯。

    “少夫人初來本莊,招待不周,還請少夫人見諒。”薛遠見小萄落座,率先發話,端起酒杯勸酒。

    一旁服侍的丫鬟倒滿酒水,小五見此,搶先一步端起酒杯,直言道:“少主有令,夫人不善酒力,不可貪杯。”小五說著將酒杯舉到鼻前,輕輕嗅了嗅酒氣,眉頭緊鎖。

    薛遠見酒杯被身邊的下人截下,很是不爽,迷幻藥下在酒中,若小萄不喝酒,豈不是功虧一簣。

    薛束見計劃遇阻,在旁添油加醋道:“看來少夫人這不想薛家這個麵子了?也罷,那些賬本……”

    “你算什麽東西,少夫人為什麽要給你這個麵子。”小五倒掉酒水,對著薛家父子罵道:“找準自己的位子,薛家就是登家的狗,看管這一方田地的狗。”

    “你……哼!”薛束這些年豪橫慣了,哪裏受到的了這般侮辱,怒火攻心當場摔杯,埋伏在周圍的家丁聞聲,也不管是誰摔的,拔刀湧出,將庭院團團圍住。

    “少夫人,登府下人很不懂規矩,今天薛某就替主家教教他什麽叫做規矩。”薛遠見事已至此,隻得硬著頭皮反了,揮手命令道:“都給我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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