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程師歎了口氣，：“老夫這些手段，騙騙其他人還行。可馮教授見多識廣，而且學富五車。老夫怕錯了話題，破壞了老夫在她心目中的偉岸形象。”

    “程師，你不用自卑，也不用懷疑自己。你同樣見多識廣，你見過的東西，馮教授未必見過，夠你吹一輩子了。最重要的一點，你能哄她開心。其實女人都一樣，若是她真的對你有意思，也會包容你的缺點。”我拍著程師的肩膀，像個長者一樣安慰他。

    程師聽完嘿嘿一樂，點頭還真是這麽回事。其實我不願意讓程師跟著我冒險，我很早便勸他離開龍組。

    可他在這件事唯獨固執的不行，啥也不願意離開龍組。我知道，他是想留下來助我一臂之力。這也是為什麽每次出去執行任務，我都會把他帶在身邊的原因。一來他能在路上解悶，二來我可以保護他。

    我們兩人沉默了一陣後，程師又問我：“師父，你有信心能感化魔王嗎？若是失敗的話，你會成為曆史的罪人。”

    “呼。”我長長出了口氣，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程師。實話，我心裏其實完全沒底。若是魔王如此能容易感化的話，便不會成為三界的劫難。

    連上古家族都忌憚的魔王力量，我又如何能感化他？最重要的一點，魔由心生，每個人都有心魔。愛恨嗔癡、殺戮貪念，誰的心又能如平靜的湖水？

    就算是佛門的得道高僧，同樣有心魔欲望。但已經走到了這一步，我已經沒有退路了！

    “盡力而為吧，一切就看意了！”我淡淡的回了一句。

    “嗯。”程師嗯了一聲，又道：“師父，老夫有私心，不知當講不當講？”

    “盡管……”

    程師皺了皺眉頭，眯著眼睛道：“師父，老夫是如果。如果真的沒有人能感化魔王或者是繼承魔王的力量，老夫想帶著南霜和阿蠻師娘找一個地方隱世而居。所以，老夫一直希望師父和兩位師娘能早日生個孩子。”

    我知道程師這話的意思，他是在為我考慮。若是我們無法阻止魔王之劫，我們的下場不言而喻，難逃一死。他這麽做，就是想保護阿蠻和南霜，同時也要給我留下後人。

    處於私心，若是結局真的如此，那我寧願程師帶著她們躲起來。可我太了解阿蠻和南霜的性格，要她們離開我們，除非讓她們死。

    我稍作停頓，回應道：“程師，相信自己，我們一定可以扭轉乾坤。”

    程師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不再話。沒過多久，我便聽到了他那熟悉的呼嚕聲。長夜漫漫，我怕司機打瞌睡，便給他遞煙，然後主動找他聊。

    淩晨四點鍾時，我們總算下了高速。這是裏羅漢村最近的縣城，出了縣城，便是縣道，然後再轉道，應該最少還有兩個時的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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