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區的亮要比中原地區遲,雖然邊出現了魚肚白,然而還是不見太陽升起。這時,親朋好友皆已經趕到紮西大叔的家中!

    屍體二次起屍的事情,隻有我們屋裏的人知道。外麵的人並不知情,我們也不能告訴他們,屍體昨晚上發生了起屍的詭異現象。

    我雖然已經開始懷疑波仁喇嘛,可現在即將要舉行葬儀式,隻能等葬結束後在調查波仁喇嘛。

    紮西大叔的妻子一大早便準備好了酥油茶,哈達,青稞酒,糌粑,來的親戚也開始幫忙。而紮西大叔則是拿來早就準備好的白氆氌(pulu,藏區的一種毛織品,可以做衣服、床毯等),波仁喇嘛的女弟子開始用白氆氌將屍體裹上。

    與此同時,紮西大叔的一個侄子拿出糌粑,從屍體所躺的位置一直擺放到了門口,剛好擺成了一條線。整個過程大約持續了十來分鍾,一直等到阿旺嘉措和他的父親出現!

    此時的阿旺嘉措儼然是另一番打扮,身上背著一把長長的馬刀,頭戴他母親親手給他縫製的帽子。和他父親一樣,同樣是赤腳行走。而在阿旺的臉上,還用白色的燃料畫了一些奇怪的圖騰。

    阿旺嘉措一直咬著牙,眼神堅定,可身體還是忍不住顫抖。這是他們的習俗,葬師親自來背著屍體到葬台。

    紮西大叔艱難的背起自己兒子的屍體,沿著糌粑擺成的白線走到大門口的位置。紮西大叔的侄兒,則是跟在身後,將地上的糌粑還有墊屍體的土坯統一放進竹簍裏。

    這也是他們丹巴村的傳統習俗,等屍體送到葬台以後,他會拿著竹簍走到一處十字路口,將其扔在路中間,寓意著把鬼魂送走之意。

    按理葬儀式是不能讓外人觀看,但那波仁喇嘛是怕屍體還會起屍,所以告知紮西大叔,要我一道前去。

    這正合我意,我本來對葬儀式就很好奇,正好可以看看這神聖且獨特的喪葬方式。葬台就在丹巴村左側的山腳下,阿旺嘉措體格消瘦,屍體本來就沉,背著很難受!

    要不是他父親一直在幫他,估計早已經摔倒在地。我拿著經幡和一個布包走在隊伍後麵,波仁喇嘛則是走在最前麵,一邊念經,一邊轉動轉經輪。

    紮西大叔和他的妻子並不會來參加自己兒子的葬儀式,隻是將一切事情交給波仁喇嘛。波仁喇嘛的地位,在他心目中無疑是神。

    這時還沒有完全亮,但已經能看的清清楚楚。葬台就在靠著山壁的山腳下,周圍插滿了插旗。任何一塊石頭上,都能看到掛著彩色的經幡。

    而走上葬台後,我一眼便看到地上那些骨頭。橫七豎八的擺著,不光是葬台上,就連陡坡下麵也全是人骨。

    阿旺嘉措把屍體放到葬台最中間的位置,他的體力很差,早已經是累的氣喘籲籲,滿頭大汗。但他的父親沒有給他休息的機會,一直在催促他。

    我能看出來阿旺嘉措此時的情緒很糟糕,但還是硬著頭皮走到我麵前。我把布包交給了他,阿旺嘉措拿著布包走到葬台懸崖邊上,然後將布包打開。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