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師給我們解釋：“老夫曾聽人提過苗人祭的儀式，這是生苗最大的祭祀儀式。他們雖然供奉山神洞神，但最大的神靈還是神。要是追溯到幾百年前，生麵會采取活人獻祭來進行祭儀式。後來因為這種手段太過殘忍，逐漸被後人取消，改成用牛來祭祀。據生苗的巫師能通過牛和神溝通，還能通過牛來測凶吉。但老夫認為這種法太過迷信，不如算命師看的準！”
都萬物皆有靈性，雖然牛不如狗通人性，但不代表它沒有靈性。羊羔跪乳，烏鴉反哺，這些都是最好的典故，何況還是牛這種知感恩的大型動物？
牛一生辛勤勞作，任勞任怨，最後卻是被主人賣給屠夫宰殺。但有靈性的牛，會向主人跪地求饒，想讓主人繞了它一命。
而在修道之人的眼中，牛眼淚便是最好的體現。健康的牛一般不會流淚，隻有被宰殺的時候才會流下眼淚。而這牛眼淚是至純之物，抹在人的眼皮上，可以看到不幹淨的東西。
我思緒正飄遠時，那跪拜在地上的大水牛忽然“哞……哞……哞”的叫了三聲。叫聲聽起來很是悲壯，更帶著一股無言的蒼涼。
而這時顏九妹也開口了，通過無心的翻譯，我們得知她的意思是：“水牛祭，一聲代表災難，兩聲代表凶吉，三聲則是順人意的吉兆。”
果不其然，無心話音剛落，那用巫術控製大水牛的巫師忽然跪在地上，雙手伸向，口中激動的大喊大叫。緊跟著，曬穀場的苗人還有祭台上的祭祀也全都匍匐跪在地上，異口同聲的叫喊著。
顏九妹告訴我們，巫師通過水牛祭的儀式，預測到草鬼寨此次參加苗王大會定能大勝而歸，他們這麽做，是在感謝神！
我卻是不以為然，苦笑道：“這水牛怕不是能測凶吉，可能是知道自己即將要被宰殺了，這才傷心的發出了哀鳴聲！迷信著實愚昧，實乃可悲亦可歎！”
等草鬼寨的苗人感激完神靈之後，那巫師便把他的頭頂在牛頭上，雙手輕輕撫摸著大水牛脊背，嘴裏不知道著啥。
那大水牛好像被定住了一般，一直保持著跪拜的姿勢，安靜的不像話。
可誰也沒有想到，那巫師著著突然抽出了一把明晃晃的長刀，我們根本沒反應過來。他便一刀捅進了牛脖子，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殷紅的鮮血井噴而出。
邪門的是，那大水牛竟然絲毫沒有感覺到痛苦之意，連慘叫聲也沒叫一聲出來。幾秒鍾過後，終於支撐不住，轟的一聲重重倒在地上。
直到臨死前才開始劇烈掙紮，嘴裏再次“哞哞”的叫了三聲！草鬼寨的苗人聽到大水牛的叫聲，再次激動亢奮大喊大叫，就好像是中了五百萬一樣激動。
“看來師父的沒錯，這可憐的大水牛並不能測凶吉。隻是知道自己要死了，這才發出了慘叫聲！真是可悲可歎！”程師見狀忍不住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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