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自己大哥郝永泰的話,郝香彤似乎看到了一個真實的武林栩栩如生的展現在他麵前,勝負不是最重要的,隱藏在勝負後麵的名利才是最重要的。

    郝香彤一臉氣惱道:“那豈不是楚齊光贏得再多,宇學派都會不斷給他潑髒水?甚至贏得越多,他們潑得越狠?”

    “當然。”郝永泰悵然若失道:“武道學派之爭……官場利益之爭……黨爭……各種爭鬥因為利益而牽扯在一起,就算斐義作為宇學派的領袖人物都難以製止。”

    “除非有一宇學派被徹底打壓下去了,有另一個學派取而代之,不然他們和我們的爭鬥是永遠不會停止的。”

    聽到郝永泰的這番話,郝香彤隻覺得一陣氣餒,在她眼中的宇學派如日中,影響力遍布北方、根深蒂固,怎麽可能被取而代之?

    突然郝香彤眼睛一亮,道:“那如果楚齊光贏過江龍羽呢?不論找什麽借口都很難看吧?”

    郝永泰聞言就笑了,感覺自己這妹妹還是太年輕了,江龍羽怎麽可能會輸?要不是江龍羽實在太穩,他也不會昨去當鋪當掉了隨身玉佩,再次下注江龍羽,就是想著能回點本。

    ‘可惜啊,下江龍羽的人實在太多了,賠率這麽低……我最後估計也賺得不多…但蚊子也是肉啊…’

    心裏麵這麽想著,郝永泰搖了搖頭:“楚齊光是很厲害,但江龍羽吧……那是陛下和欽監一起算出來的興漢八將之一,他和楚齊光是不一樣的。”

    ……

    另一邊的陳剛一路跟著楚齊光走向擂台,嘴裏悄悄道:“狗哥,我都聽這邊有賭檔可以給武科下注啊……”

    楚齊光陡然間橫掃了他一眼:“你沒下注吧?”

    陳剛道:“沒……沒啊……狗哥你之前就教導過我,你沒叫做的事情絕不能做,不能擅自做決定。”

    楚齊光考前就了解到這北嶽府的府城之中有賭檔可以給武科成績下注,但這種參加考試和比賽的時候還給自己下注的事情……本來就有些敏感,特別在武科中更有前車之鑒。

    楚齊光就知道大漢曆史上曾經有武道才給自己下注一萬兩賭自己能拿到童試頭名,最後他還真拿了頭名。朝中立刻有言官彈劾這名武道才,用的理由竟是:你如果不是舞弊,你怎麽敢投一萬兩賭自己一定能拿頭名?

    最後雖然找不出真憑實據,但眾多言官彈劾之下,這名武道才仍舊被罷免了成績,終身取消了科考資格。

    從那以後科考就不允許考生自己給自己或者別人下注賭博了。

    特別在楚齊光本來就已經是許多人眼中釘的情況下,那就更要避嫌。

    像這種地方賭坊,就算他偷偷讓人下注,也很容易被當地的豪門大族給查出來。

    而且就北嶽府童試武科的賭博盤口大,資金量加起來也就幾萬兩,楚齊光最多也就賺個幾千兩,還不值得他用自己的政治生涯來冒險。

    囑咐完了陳剛以後,楚齊光已經走向擂台旁。

    而陳剛在背後看著楚齊光走走停停的背影? 突然心中湧起一股疑惑:“狗哥今看上去怎麽怪怪的?”

    下一刻? 監考官喊道:“楚齊光對江龍羽!”

    眾多觀眾立刻就驚訝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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