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爸爸綠了?’

    ‘還是二狗媽媽綠了?’

    楚齊光盯著竹片上的名字,心中一時間思緒萬千,無數種可能性蜂擁而來,卻又被他不斷排除。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看向母親問道:“我不是你們親生的?”

    母親啐了一口:“你瞎什麽呢!”

    周白問道:“我們家……不是應該姓周嗎?”

    二狗母親道:“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隻是聽你爹周家原本應該是姓楚的。”

    楚齊光問道:“爹是要我改名?但衙門裏的戶籍冊上,我的名字還是周二狗吧?那還要去衙門改一趟名字?”

    他心裏想的是以後考武舉、當官什麽的可都是需要核實戶籍的,如果隻是口頭上改叫楚齊光又有多大意義?反而隻會增加麻煩。

    二狗的母親卻道:“你爹過,他早年曾經買通了衙門裏的書吏,給你在王家莊還虛造了一份戶籍,那一戶裏隻有一個和你同歲的楚齊光,你以後就用這個名字便行了。”

    楚齊光聞言心中驚訝更甚,他知道這大漢朝的戶籍製度之中,鰥寡孤獨四種家庭是不用交賦稅、服徭役的。

    所謂鰥寡孤獨就是年老無妻的男子,年老無夫的女子,年幼無父無母的孩子,年老無子女的人。

    而二狗他爹做出來的楚齊光這麽個虛戶,顯然就屬於年幼無父無母的孩子,不用交稅不用服役,過去這十多年來,楚齊光這個不存在的人便一直這麽活在冊籍之中。

    而這竟然是二狗父親十多年前就做好的安排。

    一種詭異的感覺從他心頭升起。

    楚齊光點了點頭,又問了些問題,卻能感覺到二狗母親是真的也不清楚這其中的內情,更多的隱秘可能還是二狗父親才曉得,但二狗的父親、哥哥早就在上山砍柴時失蹤了。

    於是楚齊光表麵不動聲色,隻是叮囑了一番二狗母親,心中卻是疑團重重。

    他走出家門,正好看到了正在和錦繡麵授機宜的喬智,於是問道:“喬大師,楚齊光這個……”

    楚齊光還未完,喬智便直接道:“你要改名字嘛?改吧改吧,楚齊光這名字總比二狗要好,而且改了名字也能掩護你母親、妹妹,以後不被人尋仇。”

    楚齊光奇怪地看了喬智一眼,直接將木匣裏的竹片拿給了對方來看:“不是我要改,是我爹……”

    喬智聽著虛戶楚齊光的事情,眼睛卻是越睜越大,它一臉不可思議地來回踱步,心中驚道:‘不可能啊。’

    ‘明明不應該是這樣的,應該是楚齊光自己改的名字,換的戶籍。’

    ‘怎麽變成他爹幫他改的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楚齊光看著一臉驚慌的喬智,結合對方剛剛的話,心中已經有了計較,於是他直接問道:“難道和你知道的不一樣?”

    “呃……”喬智想了想,繼而堅定地搖了搖頭:“你父親絕對不應該知道楚齊光這個名字的。”

    越想越是慌亂,喬智趕緊舔了舔自己的鎮定之毛,讓自己冷靜下來。

    另一邊的楚齊光打算著手調查二狗父親、大哥失蹤的事情,聽到他的打算,喬智歎了口氣:“這件事情我原本怕影響你修煉道術,就沒有和你。現在看來是不不行了。”

    “你們這一族……乃是曆史上金剛寺派出來守護典籍的,本來就姓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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