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北負手站在窗前，依舊那般風輕雲淡，沒有一句話。
寧育克陡然一驚，深深看了一眼寧北，心中若有所思，悄悄拉走寧徒，悄悄了句：“寧北所修，為真帝道！”
“什麽？”
寧修心猛然看去。
帝之心性，便有薄涼一麵。
以前的寧北，似有隱藏，可現在隱隱浮現了。
最了解寧北的人，就是寧軒轅他們這些從一起長大的人。
寧軒轅輕聲道：“兒和瑤兒跟著清荷嫂子，曾長居京都，給兒兄妹授課的人，不出意外，必是武帝老師，呂道塵身上都缺三分陰狠氣和殺意，又怎能教出兒這滿身殺性的學生！”
“兒一入少年期，以往恬靜的性子，怕是已經化為城府，恰逢少年輕狂時，今所做，怕是給你看的！”
寧軒轅淡淡完，又道：“兒不會殺她，但用行動告訴你，若你把他們母子帶回寧家莊園，他怕是會真開的殺戒！”
盡管耳邊話語不絕。
唯獨寧北不再言語，瞥了一眼窗外戰鬥，看向委屈巴巴的寧兮兮，哭紅了眼睛，最為可憐。
尚未出生的她，就被寧族或者羽族準備好了未來。
年幼的她，一旦記事後，就要被灌輸家族之上的理論，並且要努力修煉，將來成為家族的守護神。
姑娘終究是寧北的血脈。
“兮兮！”
寧北彎腰抱起女孩，舐犢之情都會有，自己也不例外！
“老祖，他會殺了娘親！”
寧兮兮聲抽噎著。
使得寧北轉身開口如虎嘯：“兒！”
聲浪滾滾，猶如雷。
外麵空激戰的寧兒，眼神極冷，瞥了一眼羽仙兒，轉身看到剛剛走出摘星樓的父親，還抱著寧兮兮。
他心中不甘：“父親！”
“你自出生，便是我的嫡長子，在汴京寧家莊園，你爺爺奶奶獨寵你，在京都你母親代我坐鎮殿堂，武帝老師偏愛你們兄妹，生為我子，生高貴，京都各部無敢欺你！”
寧北走在街道上，周圍皆是狼藉一片，被城主給禍害的不成樣。
寧兒跟在父親身後，沉默不做聲。
“父輩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管，你今日的借機狂妄，我不在意，但你嚇到了兮兮！”
寧北止步，懷中抱著兮兒，又看向兒子，輕聲問：“武帝老師傳你帝道，可曾教過你親情？老師獨坐京都百年，是什麽樣的人，我最清楚！”
“帝王心術，下乘術，不是你該學的！”
一句句話，透著幾分凝重。
寧兒抬頭看去，寧兮兮怯怯的目光透著濃濃的害怕之色。
單純清澈的眼睛，如同寧瑤兒時候那般，讓人憐愛。
寧北又道：“你從生活的環境，讓你不知大族內爭的殘酷，兮兮生於羽族，尚未出世，已被鋪好的路！”
“父親和那個女人……”
兒猛然抬頭，眼神流露出驚色，已經從話語中察覺到，父親和那個女人並無感情。
寧北未曾解釋他和羽仙兒之間的事情。
唯獨對寧兮兮，充滿了憐愛。
恰逢這一刻。
整個昊城，地麵隱隱顫動，似發生了地震。
自遠方出現了黑甲洪流。
北涼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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