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凰能夠說服南宮燕放棄天仙氣運,倒是能省我很多的事情,冀州和青州也能不起兵戈,減少流血,這是天大的好事。

    可我總覺得真凰所圖,另有其他。

    所以我沒有表態,而是盯著真凰的方向看。

    真凰被我盯了一會兒,大概也是覺察到了來自我身上的壓力,便緩緩開口說:“我主動提出勸說我妹妹放棄天仙氣運,一來是為了保護我妹妹的安全,二來我是不想讓她在你和真神的棋局之中越陷越深。”

    “雖然我不知道真神當年為什麽不殺你,可我心中卻有強烈的預感,你和真仙的博弈危險無比,卷入其中的人,恐難以善終。”

    “我妹妹卷入其中,我也是逃不過的,命運遲早也會把我推向死亡的風口,我勸我妹妹,也是為了自保。”

    “至於這第三,我相信你應該比我更加的清楚,天仙的身份看似是一洲之主,真仙界的最強戰力,可這其實是一個修行的陷阱,凡是背負天仙氣運的人,都會被一州的命理所束縛,修行也難再進一步,做了天仙,卻好像是身陷囹圄。”

    “擺脫天仙氣運的限製,興許還有機會獲得更大的突破。”

    “我也算是為了我妹妹好。”

    我對著真凰點了點頭說:“這些理由我暫且當真,你若是真能說服南宮燕,對我,對冀州、青州、兗州來說,都是好事兒,你去嚐試一下吧,我等你的好消息。”

    真凰點了點頭,然後在巨石上緩緩站了起來。

    此時岸邊一個海浪拍在了巨石之上。

    海水濺在我的身上,將我長袍打濕。

    真凰沒有再說什麽,起身向著青州的腹地去了。

    我在巨石上坐著,並未起身。

    我將從後背上取下的長眠棺之劍橫在膝蓋上道:“我現在已經是天仙了,而且有道泉在身上,你應該不用沉睡了才對。”

    說話的時候,我便將自己的道泉仙氣慢慢灌入了長眠棺之劍中。

    長眠棺之劍微微抖動,再接著長眠棺之劍的聲音也是傳來:“你小子這麽著急叫醒我,是怕神不來找你算賬嗎?”

    我直接問長眠棺之劍:“我和神到底是什麽關係?”

    長眠棺之劍半晌沒說話。

    我則是繼續說:“剛才真凰跟我說了不少的事兒,我對自己和真神的關係更加的好奇了。”

    長眠棺之劍這才慢慢地對我說:“你和神的關係啊,這個很難說,說你們是摯友可以,說你們是眷侶也不為過,說你們是仇敵好像也說得通,說你們是主仆的話,好像也沒有什麽毛病。”

    前麵的那些關係我還能理解,可主仆卻是有些離譜了。

    我不由問:“誰是主,誰是仆?”

    長眠棺之劍毫不猶豫說:“自然真神是主,你是仆了!”

    我是仆人?

    我不是人王血脈?

    我有些懵。

    長眠棺之劍似乎感覺到了我的疑惑,就補充對我說:“沒什麽好驚訝的,真神的地位原本就比你高,哪怕在她沒有成為真神之前,她的身份也是極高的,比人王血脈還要高。”

    “人王在她的血脈麵前,也隻是她的奴仆中較為高貴的一支罷了!”

    我疑惑道:“不會吧,比人王的血脈還要高貴,那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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