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邵怡的當頭鴻運,我心中的擔心也就少了。

    雖然重陽觀有一個中段天師也染上了怪病,可這些應該是難不倒邵怡的。

    因為小樂山離我們並不是很遠,當天晚上我們一行人就到了重陽觀的門外。

    這裏通著公路,車子直接能夠開到道觀前。

    時間已經是深秋,初冬的氣候已經露頭。

    我們停車的地方有很多的落葉,門口還停著不少我們榮吉的車。

    還有幾個帳篷,以及一些穿著防護服的我們榮吉的工作人員。

    看到我過來之後,那些工作人員立刻上來給我打招呼,並且給我們一行人送上來防護服。

    我看了看邵怡,邵怡便說:“對於(犭戾)獸的瘟疫之症,師父曾經給我們講過,我們穿防護服是沒用的,它的傳播是通過人的一種精神力,防護服是防禦不住的。”

    說著,邵怡就從自己的背包裏取出一個小瓷瓶分給我們榮吉的工作人員,並說道:“你們把這些藥丸分一分吃了,一人一顆就行了,這藥一些精神類的藥物,可以讓你們暫時摒棄所有的精神術法幹擾,甚至連夢你們都不會做了。”

    “我想這應該能夠防禦一些(犭戾)獸瘟疫的傳播。”

    我們榮吉的那些工作人員也是立刻接下了藥丸。

    我則是趁機說了一句:“這一次行動是和災疫有關,所以這次的領隊是醫家的邵怡,我也是陪襯,這裏的所有人員調度,全聽她的。”

    眾人對著邵怡行禮。

    邵怡也是紅著臉一臉堅定說:“你們先去分藥,我去道觀裏看看。”

    說著,邵怡就往道觀那邊走。

    我看了看身邊的零和曹蟊說:“你們兩個跟我進去,其他人負責道觀周圍的警戒。”

    同伴們點頭。

    推開道觀的門,我就發現這院子裏黑糊糊的,一盞燈沒有,借著門口的兩盞路燈,我才勉強看清楚院子裏的情況。

    幾棵老柳樹看起來也是垂垂之年,和這道觀裏的暮氣十分的匹配。

    邵怡走在最前麵,她四下看了看,然後對著我說:“宗禹哥哥,關門!”

    我點頭,這才轉身把道觀的大門給關上了。

    這個時候,院子裏的燈忽然打開。

    然後一個房間的門就推開了。

    那人穿著黑色的休閑裝,看起來五十來歲。

    他站在門口遠遠地對著我拱手道:“榮吉盛子岩見過宗大朝奉!”

    他的正麵看起來一切如常,可我卻從他的身上感覺到了一股極為陰戾的氣息。

    我對著盛子岩點頭:“前輩不必多禮。”

    在來的路上,我已經看過他的資料,他是我們榮吉那位在這裏染了病症的中段天師。

    我說話的時候,邵怡就往盛子岩的方向走。

    盛子岩連忙抬手說:“醫家小先生,切莫過來,我染了病!”

    邵怡道:“我就是瞧出你染了病這才過來的,你站在門口不要動,放心,你身上的瘟疫傳不到我身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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