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我也是把電話撥了過去。

    電話響了幾聲,我就聽到杜筱煜有些懶散的聲音:“宗大朝奉,這才幾點啊,你過來了啊?”

    我說:“沒那麽快,那幅畫,你現在放在什麽地方?”

    杜筱煜就說:“我怕那幅畫被損壞,鎖在一個箱子裏了,怎麽了?”

    我道:“這樣最好,你聽我說,在我去之前,你不允許把畫拿出來再給任何人看,你自己也不要站到那幅畫前,明白嗎?”

    杜筱煜的聲音不再懶散,而是有些訝異道:“怎麽了宗大朝奉,你發現了什麽嗎?”

    我道:“三言兩語跟你說不清,你記住我電話就行,我們天亮以後再出發,過去應該就要到下午了。”

    杜筱煜道:“怎麽推遲了,不是早起就過來嗎?”

    我不好意思說喝酒耽誤了,就說:“臨時有些別的安排,你切記我說的這些。”

    杜筱煜也是道:“好,那幅畫的話,我明天直接帶到古墓那邊去,帶過去的時候,我也用箱子裝著。”

    又吩咐了杜筱煜幾句,我才把電話給掛了。

    東方韻娣也是說道:“明天我和你一起去吧,我對這幅畫也很感興趣,畢竟本部這邊也不太忙了。”

    我點了點頭。

    接下來,我喝了湯,東方韻娣就收拾了一下離開了。

    我也是回屋去休息了。

    躺在床上,我腦子一直想著那影子的事兒,忽然我的腦子裏就冒出兩個字來:“剪影!”

    那幅畫的能力,該不會和曾經的剪影一樣吧。

    剪影的能力是複製魂魄,雖然帶著影子,卻和影子無關,可我還是不自覺的把兩者聯係到了一起。

    興許,它們真的有些關係吧。

    次日九點多的時候,我們已經收拾好從本部村出發了。

    一路上我又給杜筱煜打了幾個電話,確定她那邊沒有再發生什麽新的事故後,我也是放心了下來。

    下午四點多鍾,我們才繞了好幾圈的山路到了一個叫落子坡的村子。

    杜筱煜帶著一些杜家的人,也是在這邊等我們。

    不過古墓卻不在落子坡,而是更深處的山裏,路的話,到了落子坡就沒有了,我們需要徒步進山。

    村子這邊,杜筱煜都已經安排好了,我們這些人對外的身份都是地質隊的。

    碰了麵之後,我就問杜筱煜,裝畫的箱子帶來了沒。

    杜筱煜就讓人把箱子拿了上來,說是箱子,就是一個長方形的盒子,類似劍匣那樣的。

    接過盒子,我也沒有立刻打開去看裏麵的畫,而是將其遞給了李成二說:“你拿著。”

    同時我也仔細看了看杜筱煜的麵相。

    她的疾厄宮有一絲黑氣纏繞,緩緩侵入她的命宮,這是惡疾產生的命相。

    不過這種惡疾卻不是急症,而是一種緩慢發病的疑難雜症。

    這病的起點,就是那幅畫。

    看出這些後,我就對杜筱煜說:“你們這邊,除了你,其他人就讓他們在落子坡這邊等著吧,你和我們進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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