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更裏麵洞室傳來青年聲音,這邊所有寨子的人,全部頓首行禮,我則是順著聲音的方向往寨子的裏麵看了幾眼。

    常山這個時候就對我說:“宗大朝奉,裏麵請。”

    李成二和夏薇至也要跟上來,我則是舉手製止他們說:“你們留下來照顧好邵怡,我自己去!”

    我的實力 ,同伴們也是放心的,也就沒有跟過來了。

    我沿著一條還算平整的路繼續往更深一層的洞室走,先是穿過一條大概六七十米的通道,我才來到更深一層的地下空間。

    這裏的空間要比外麵小上一半,不過這裏麵就沒有什麽洞室,而是在空地的中央修著一座房子。

    那房子還有兩層,房子的旁邊還有一個挑高的樓台。

    樓台之中放著一把琴,熏香爐子中淡淡青煙攀升。

    樓台和房子有一個走廊連接,走廊上綁著不少七彩色的布條。

    我緩緩走到樓台前,房子那邊的二層小樓中,就走出一個青年來,他沿著走廊走向樓台那邊。

    那青年並不是藏民的服飾,而是穿著一件純白色的長衫,有些像是睡袍,有些像是寬鬆一些的武服。

    他走在走廊之上,“噠噠噠”的腳步聲好像是木錘敲打著木魚一般。

    青年的腦袋格外的亮堂,恍惚間,我好像看到絲絲佛韻在其身上不停地遊走。

    他走到那把琴的旁邊坐下,然後看著樓台下的我說道:“宗大朝奉,樓上請。”

    我點頭,然後沿著樓台的台階上了樓台的二層。

    來到這邊後,青年人就對著我行了一個佛禮說:“貧僧白邑,見過宗大朝奉!”

    我也是拱手還禮道:“宗禹,見禮!”

    白邑指了指一個空座位說:“宗大朝奉,要不要聽我彈上一首曲子啊。”

    我沒有先說曲子的事兒,而是直接問道:“你是僧人?”

    說話的時候,我已經仔細打量了一下白邑的麵相,他的相門沒有任何的遮擋,我一下就看透了他的命理。

    可他的命理之中又是幹淨的一塌糊塗,我好像是看透了一切,可我又好像是什麽也沒有看到。

    這就好像是一片汪洋,明明沒有遮擋,可我們的視界有限,根本無法窺其全貌。

    這白邑的命理亦是如此,他的命理範疇實在是太大了,我隻能看到一個大概,而這大概的消息,就是他的命理,並非人的命理。

    我觀察這些的時候,白邑緩緩搖頭說:“我算是僧人,也不算是僧人!”

    我繼續問道:“你不是人類!?”

    白邑笑道:“的確不算是人類,我的命理不在人類的範疇之內,我是上古時期的神族後裔,而且我至今保留著極其完整的神族血脈,因為人間大道對我沒有任何的製約,所以在沒有人殺死我的情況下,我的壽命等同於無窮盡的。”

    “你剛才觀察了我的命理,也發現了一些端倪吧,我的命理太過寬廣了,你能看透一個人千年的命理輪回,依然是人間,乃至真仙界的卜算大能,可我的命理,何止千年、萬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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