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邊起火,我就忍不住了一句“糟了。”

    弓澤狐則是直接推開車門跳下來,冒雨往起煙的方向跑去了。

    張芸就對著弓澤狐大喊:“靠,我車還沒停穩呢,你要死啊。”

    弓澤狐自然聽不到張芸什麽,而我們這邊也是顧不上開車,也是奔著起煙的方向跑去了。

    我們走的是汽車無法走的巷子,沒一會兒我們就到了弓一刨前輩住的宅子外麵,這個時候,已經有些鄉親打著傘提著桶跑過來幫著滅火了。

    鄉親們看到弓澤狐回來,就對他:“木匠,你們家裏著火了,好像是你們做木工那個屋,這大門鎖著,我們進不去。”

    弓澤狐掏出鐵絲,三下五除二就把門給打開了,鄉親們看著弓澤狐的動作,眼睛不由直愣愣的。

    畢竟這手法太專業了,讓人不由懷疑弓澤狐除了木匠之外,還有第二職業。

    衝進院子裏後,我們就發現,果然那些黑煙是從一個堆滿了木器的屋子裏冒出來的,鄉親們開始幫著打水滅火。

    火燒的不,我們用了半個多時才把裏麵的火苗全部給澆滅了,等火滅了,裏麵的木器也已經被燒完了。

    弓澤狐一臉炭黑呆呆地站在門口,看著屋子裏被燒沒了的木器,有點心疼,不過他發現自己師父不在家的時候,已經稍稍安心了一些。

    滅了火,我們也是感謝幫忙的鄉親們,把大家依次送走了,隻是這房子的主人留下來和我們談了一下賠償的事兒。

    畢竟人家的房子都給熏黑了。

    我們除了答應給人家修繕一下外,還給了屋主五千塊錢,這事兒才算是了了。

    此時張芸,也是順著黑煙的方向找了過來,她把車停在門口,然後撐了一把傘進到了院子裏。

    這個時候,我剛和弓澤狐了幾句安慰他的話。

    看到張芸進來,我就問道:“你們怎麽來巷子村了,是跟著那人來的嗎?”

    張芸對著我點了點頭:“沒錯,那人在村口的時候,忽然停了車,然後沿著一條路往村裏跑的,我們就直接開車進了村,沒想到在村口碰著了你們,你們怎麽在這裏啊?”

    我:“辦事。”

    這個時候弓澤狐跑到房簷的水口下麵用房頂上流下的水洗了洗臉,然後轉頭對我:“宗大朝奉,我能確定,就是那個人燒了我和師父的木器房,雖然火燒的很大,但是我剛才進來的時候,在門口看到了幾個濕腳印,根據腳印的輕重、大推斷,就是我們跟著的那個人。”

    我疑惑道:“你還有根據腳印識別人的本事?”

    弓澤狐點頭:“我們匠家學的東西,除了《魯班書》,還有很多其他方麵的涉獵。”

    那幾個腳印,我們現在自然是看不到了,剛才亂七八糟幾十個人,早把這裏給踩亂了。

    我問弓澤狐,這個木器房是不是放著什麽貴重的木器。

    弓澤狐搖頭:“沒有,都是一些村裏人定製的東西,還有就是給榮吉的箱子,別的沒有了。”

    起貴重東西的時候,弓澤狐向他師父的臥室跑去,我們也跟過去看了看,屋子裏麵有被翻動過的痕跡,我問弓澤狐有沒有丟東西。

    他搖頭:“應該沒有,貴重的東西,我師父都是隨身攜帶的,而放在家裏的,就是這魯班尺,師父已經贈予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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