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二完,我心裏便覺得踏實一些。

    再看那斷脖子女人,她的腦袋垂成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仿若一不心整個腦袋就會掉下來似的。

    半晌她沒有吭聲,我便準備重新再問一遍,我剛張嘴還沒發音,她就緩緩了一句:“我的名字叫姚文娥,是晉地平遙人,前年跟著幾個朋友來到冀地省城打工,開始我們做酒店的服務員,可因為我的氣質比較好,後來被調去做禮儀。”

    “在一次我們酒店的活動中,我認識了我的男朋友,他叫常誌遠,他是我們酒店的常客,他自己開了一家裝修公司,做的很大,從那次活動之後,他就來給我送玫瑰花,連送了三,我就接受了他,開始和他正式交往。”

    “開始的三個月,他對我很好,也很疼我,還讓我辭了職,我以後不需要工作了,他會養我一輩子,我當時覺得自己很幸福,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姚文娥著,身上的怨氣就開始慢慢地增加。

    我沒有去打斷她,因為爺爺之前跟我過,若是以後碰到髒東西講故事,無論他們的多麽繁瑣,都要耐心的聽完,因為髒東西就算再厲害,隻要成不了王、仙、帝級別的,那語言基本都是不發達,他們訴自己的故事,隻會按照自己刻骨銘心的記憶逐段往下講。

    他們多半情況下不會跳段,不會加速。

    不過這髒東西了一會兒,我身上的汗毛就豎了起來,若不是李成二的手在身後跟我撐著,我恐怕早就淪陷了,陷入她給我講的故事幻境中。

    這個時候,我也稍微回頭看了一下吳秀秀那邊,她好像聽不到這裏的聲音。

    其實不光吳秀秀,李成二、弓澤狐似乎也聽不到姚文娥話。

    她隻願意和我一個人交流。

    姚文娥身上怨氣增加的時候,她就稍微停頓了一下,過了幾秒鍾她才繼續道:“可惜,那幸福隻有三個月,三個月後,他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動不動就對我發脾氣,甚至拳打腳踢,他還總是酗酒,去夜店,跟別的女人鬼混。”

    “我每次想要離開他,他又會跪下求我原諒,又會買一些東西,一些很暖心的情話,讓我心軟。”

    “可時間長了,我也會累,他一直折磨我,就把我對他的感情徹底給磨沒了,大概在半年前,我和他徹底分手了,我一分錢也沒有要他的,隻收拾了自己幾件衣服離開了他。”

    “我身上沒有錢,就在省城北麵的一個叫北潢的城中村找了一間一個月三百塊房租的平房住了下來。”

    “很快我就找到了在一家酒店當禮儀的工作。”

    “擺脫了常誌遠,我心裏瞬間輕鬆了很多,我也快樂了很多。”

    “可就在一個月前,不知道他通過什麽途徑又找到了我,他又像以前求我回去,求我原諒他。”

    “但是都被我拒絕了,我不想自己的生活重新掉入深淵。”

    “一個月前,他帶著一塊香奈兒J1的腕表去看我,那我和幾個姐妹聚餐,有點喝多了,回到家裏的時候,我就暈暈乎乎的了,所以我就在不理智的情況給他開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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