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是李成二在前麵走,我們在出發的時候,他還從自己的背包裏取出一塊帶著點惡臭的黑布料,黑布料上有一層黏糊糊的東西,看起來好像是揭開皮的膏藥。

    我問,那是啥東西。

    李成二就:“驅蟲用的火把,一會兒把它點著了,蛇蜱就不敢靠近我們了。”

    我著急:“你咋不早點拿出來,你要是早點拿出來,齊雲不至於被蛇蜱咬傷。”

    李成二無奈地:“宗老板,這東西可金貴的很,我身上剩下這一塊兒了,必須等著我們半程的路才能用,我們回去的時候都沒得用,我咋敢拿出來亂用?”

    我前麵那話,其實是擔心蔣蘇亞誤會李成二藏私害了齊雲,現在讓李成二出來,她也就釋然了一些。

    李成二把黑布料纏在一根樹枝上,然後再給點著,黑布就燒了起來,那火苗很奇怪,是紫色的,而且本來很臭的布料,燒起來後,竟然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傳開。

    一路上,我們也看到不少的蛇蜱,它們好像真的不敢靠近我們了。

    我問李成二這東西能燒多久。

    他就:“如果我們走快點,應該能堅持到我們進蛇廟。”

    山路很陡,我們其實想走快都很難,我們隻能盡量的加速。

    這一路走過去,我們也是發現胡思喜的蹤跡很明顯,他顯然是剛走過去不一會兒。

    後半段路,比我們前半段好走了很多,走了一會兒,路變得也不是很陡峭,山的坡度明顯緩和了不少。

    而胡思喜的蹤跡也是越來越清晰了,他走的很急,一路上的樹枝,荊棘,全部被他用柴刀給劈了。

    一路上,我們也是看到不少回避我們的蛇蜱,我忍不住就了一句:“這一路這麽多的蛇蜱,胡思喜就這麽往前趟,身上多多少少得被咬上幾口吧。”

    “我在胡思喜的麵相中並沒有看到死相,若是被蛇蜱咬的多了,他應該也難逃一死吧?”

    “莫不成是我看漏了?”

    一邊追著胡思喜的蹤跡,我就一邊泛起了疑惑。

    “等著我們追上了胡思喜,就清楚了。”李成二也沒有多,繼續在前麵趟路。

    同時這一路上,我們也看不到了不少的蛇,有沒有毒的土蛇,還有草蛇,一些有毒的花頭蛇。

    來也奇怪,比起蛇蜱的攻擊性,這些蛇反而不怎麽攻擊我們,看到我們也隻是遠遠的爬開。

    這讓我稍稍心安不少,我也是問李成二,他的那塊黑布火把,是不是也有驅蛇的功效。

    李成二直接:“沒有,那些蛇是在怕你,準確的是,是怕你身上一樣東西。”

    我想了一會兒,然後從背包裏把命尺取出來:“是它嗎?”

    李成二點頭:“對的,命尺是你們榮吉大朝奉的量之器,普之下,凡是生靈,都懼怕此物三分。”

    “包括剛才那條大蛇,他沒有去攻擊你,也是以為你身上有命尺的緣故。”

    我有點後悔:“早知道,我就去擋在齊雲的身前了,那樣大蛇就不敢拿他怎樣了。”

    李成二“嗬嗬”一笑:“宗老板,你想太多了,那妖蛇已經開了靈智,光是看你拿著命尺的樣子,就知道你會不會用了,你嚇唬不了它,反倒是這些沒有靈智的蛇,它們是靠直覺來感知害怕,能唬得住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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