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不齊招呼聶政和公孫白再馬車坐下,照例給他倆蒙上眼睛,一路邊趕著馬車,邊和聶政閑聊。

    “兩位兄弟,今晚的事情千萬不可和任何人講起。”文不齊叮囑道:“上大夫從韓國出走後,內心非常苦悶,空有報國之誌,卻無法施展,所以今天和二位說了很多,真的是把你們當知己了。”

    “不知嚴大夫與那韓傀有何過節啊?”公孫白有些好奇。

    “嗨,上大夫性子急,眼裏不揉沙子,有什麽問題喜歡當場講出來,有次上朝時直言不諱地批評韓傀,韓相國臉上掛不住,也大聲叱罵上大夫,後來上大夫居然當場拔劍恐嚇韓傀,幸虧韓王和大臣們及時勸解,這才將風波平息。”文不齊說道。

    “這個嚴大夫在早朝當場用劍恐嚇韓王之弟,韓國國相?我的天哪,怎麽你們韓國人都這麽生猛嗎?”公孫白看著聶政,打趣道。

    “這麽看來,嚴大夫還是個有血性的漢子啊。”聶政有些對嚴遂刮目相看。

    一路顛簸,回到住處已至深夜,文不齊給他們解開眼睛的繩帶,彎腰作揖道:“你們走時,上大夫特別叮囑我要好生護送二位,刺殺之事,不能強求,故國之情,不能不念,以後二位有什麽需要幫忙的,盡管說便是。”

    “麻煩不齊兄代我等謝過上大夫!”聶政拜謝後,二人方才回去。

    第二天,聶政剛起床,就看見隔壁公孫白在收拾東西。

    “子上,這是何故?”聶政不解的問道。

    “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之前一直打算周遊列國來著,後來嚴遂這事一摻和,計劃都打亂了,好在那個姓嚴的也不強迫你幫他了,我這下可以放心離去了。”公孫白回答道。

    “這周遊列國……你一介書生,手無縛雞之力,會不會太危險了?”聶政有些擔心。

    “哈哈,聶政兄,多慮了,夫子曰:吾道不孤。就此告別,他日回來,我等再縱酒當歌!”公孫白笑道。

    聶政見公孫白去意已定,也不在挽留,一路送到城外,兩人依依惜別。

    公孫白走了幾步,又想起了什麽,回來看著聶政,真誠的說道:“我觀那嚴遂,文不齊都是城府極深之人,我走以後聶兄一定多加小心!”

    “子上放心,咱這又不是最後一麵,以後日子還長,等你回來咱們再把酒言歡。”

    聶政看著公孫白越走越遠,心裏有一絲絲惆悵,當公孫白消失在地平線的時候,聶政也一路彷徨的回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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