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政抱著歐萍兒屍首逃到了故鄉深井裏,把歐萍兒葬在父親和兄長旁邊,聶政提前把自己的墓也挖好了,並且專門給歐萍兒刻了一個碑,碑文上寫著:愛妻聶歐氏萍兒之墓。

    “萍兒,我們生不能同衾,死定當同穴。”聶政坐在歐萍兒墓旁,靠在土堆上,看著手中的知返刀,紫色的光芒忽閃忽閃的,他知道歐萍兒一定還在聽他說話,聶政苦笑了一下。

    “我又要被追捕了,想當初父親從晉陽逃到軹地,我又從軹地逃到槐樹坡,現在又要繼續逃,這就是我為什麽沒有答應你的原因,我根本給不了你安定的生活。”聶政喉嚨哽咽了:“我沒有資格去愛你,但是你卻將自己全部都交給了我,我對不起你啊……”

    清風吹來,皓月當空,知返低語,樹木蔥鬆,此時此刻,聶政不再去想那些仇恨紛爭,閉上眼睛,隻想多陪萍兒一會兒。他們倆單獨在一起的時間真的太少了,一直以來聶政都在壓抑著自己的感情,今天晚上他不用再壓抑了,他把自己完全的釋放出來,邊哭邊唱道:

    世間流離人,飄零無定處,

    生離雨打萍,死別黃泉渡。

    歎人生,鏡花水月如朝露,

    浮浮沉沉,何處是歸路。

    …………

    …………

    …………

    “政兒!”

    聶政突然聽見了母親的聲音,看見遠處有燈籠的亮光,趕緊擦了擦眼淚,站了起來,不一會看見姐姐挽著母親,虎子哥背著歐爺跑了過來。

    “我在集市上聽說有人在韓國都城刺殺將軍,想著應該是你成功了,咱娘說你肯定在爹的墓旁,所以就趕過來了。”聶荌道。

    “怎麽隻有你一個人,萍兒呢?”歐爺著急的問,看見就聶政一個人,歐爺歎了口氣:“萍兒這孩子逃了婚,說是下山尋你去了,你倆沒遇見嗎?”

    聶政聽了,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低著頭默不作聲。

    “師傅問你話呢!”南宮虎說道:“我知道萍兒喜歡的是你……你要好好珍惜她……”

    聶政眼睛紅紅的,低著頭,不出聲。

    “政兒,你師父給咱們準備了一條船,咱們今晚就可以順著河水漂流到齊國去,你把萍兒接上,咱們一起走吧。”聶母道。

    “萍兒她……”聶政說不出來話,隻能指了指後麵的墓碑:“她為了替我報仇,重傷不治,人已經沒了……”

    歐爺聽到後,望向墓碑,頓時臉色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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